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不是。”

    不能输啊，不能认输。她想。

    “你撒谎说那些话，是因为你发现你也舍不得我死，但你不想承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对吗？”他神复杂，可语气没有一丝迟疑。

    从到尾，看似询问，实则陈述。

    秦招招运筹帷幄的恶毒面趋向裂，稍稍腔调的狡辩也开始略带一丝慌张:“……都说了我不是！”

    晏承苦笑一，可声音却愈发平和:“招招，你演技很好，可是我跟你从小一起大，我知，你现在不你中那事。”

    以前晏家对她有所亏欠，她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他，但如今她绝不会这样。

    幼时的秦招招衷于一个骄纵无度的公主，她傲慢而又讨人厌，可她也有她的底线和原则，在上、蛮横无理是她，乐善好施、敢作敢当也是她。外人中的秦招招，远不及他朝夕相亲所见的十分之一。

    这么多年，他了她这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骗得了谁，都骗不了他。

    晏承叹了气，很轻，轻的几乎听不见，“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想看到你因为言不由衷痛苦，更不想你为了推开我自轻自贬。”

    “……因为无论你怎么说，无论你怎么，无论你是好是坏，我都不会离开你。”他说。

    一片死寂中，秦招招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轰然坍塌的声音。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那些言不由衷的难听的话，是为了激晏承和她决裂。她笃定他听到这话会痛苦愤怒，想好了和他大吵一架的托辞，只等伤透他的心，让他从此以后和她一刀两断。

    她已经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意料之中的结果完全没有发生，他那样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

    即使被她言语的利剑抵上咙，却竟然没有被退半分，反而以血之躯更加靠近。

    他不怕的。他隻说，我不会离开你。

    心臟好像突然被揪成了一团，视线也变得有模糊了，晏承那仿佛起誓一般的剖白还在继续，他说:

    “……我你。”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说这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因为我你。

    秦招招低了，似乎是在压抑什么，又似乎没有:

    “别说了。”她的声音瓮瓮地。

    晏承却不放过她，他一气，声音很低，但温和而定:“我知因为我，这段时间你很为难，很辛苦，对不起。”

    “以后我不会再你了，什么份都可以，被你利用也没关系……”

    “我隻想留在你边。”

    泪终于被来，在眶里不停地打转，秦招招什么也看不清，隻觉得四周传来了熟悉的温——晏承忐忑着张开双臂，却意料之外的，没有被推开。

    一一低两影重迭在一起，彼此之间都能受到心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