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昂娜的肤是未经劳苦的白皙细腻，罕见的金双仿佛盛着化的黄金，五官致得如同人偶。不像是这穷乡僻壤的女孩，更像是养尊优的大小。

    难怪那个自称‘光辉神教祭司’的女人说她是什么——神明赐予的圣女？

    她一向喜那些胡杨所的华而不实、工巧的件，而这位人偶般的光辉神教圣女也非常符合她的审。

    作为这次行的战利品，倒也未尝不可。

    “安德莉娅。”她重复，“这个名字不好。”

    伊昂娜静静地看着她。

    “你以后就叫‘伊昂娜’吧。从今天开始，跟我走。”

    不容置喙的陈述句。没有征询他人意见的习惯，直接告知了决定。

    伊昂娜顿了顿，然后说：“我不能，大人。”她的语气很轻，但一直保持着这个年纪不应有的镇定。

    如果是平常，女人绝不会对胆敢质疑自己的卑贱之徒和颜悦。但她面前的不过是个孩童，她的态度相对来说也还算温和。

    格帝国的法律繁琐且完备，但归结底受益方只有四：贵族，妇，纯女，孩童。格的烈焰女神执掌战争与生育，妇、孩童与生育率更的纯女都被理所应当地列了神圣不可侵犯的范围。尽格人劣迹斑斑，但通常不会苛待儿童。

    被人拒绝总归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女人微微挑眉，面上没什么笑意：“罕见的金双，纯女。一说要给她的追随者们上刑，你的‘祭司’可是什么都招了。你或许不知，纯女要——”

    “……受到王室的控。”伊昂娜自然而然地接上后一句，“您没有杀掉祭司大人，谢您的仁慈，大人。或者您已经请示了烈焰女神的神意？”

    伊昂娜很清楚，光辉神教式微，如今的信徒不超过十个人，面前的大人或许甚至不知“光辉女神”究竟是谁。但无论如何，不能随意斩杀其他神明的神使，在理之前必须先询问自己信奉的神明的旨意，这是所有人都知的常识。

    “控。”女人缓缓了，“你知？这很好。”行的这些时日里，她已经厌倦了面对手骑士时那些乡贱民无知蠢钝的脸——这一带都离王都太远了，这些人一辈可能连当地城主的法令都说不清楚。

    她再次端详起面前的女孩——约莫七八岁，不会太大，那样不好养熟；不会太小，她并没有纵容和从教育一个小孩的耐心，这样就刚刚好。而且从现在的况来看，这个孩被养得不错，至少足够冷静——她讨厌孩尖利的大吼大叫——看起来也还算聪明。

    她是向来不吝于从别人的手中抢夺自己中意品的，对于他人教养了一半的孩也是一样。这个孩很符合她的标准，既然想要，就一定要握在手里。

    她说：“你不愿意跟我走？与其在山野间一朵野，不如来我的玫瑰。”她的语气非常自然，但在这从容的假面之后，正是上位者有恃无恐的傲慢。

    伊昂娜回答：“大人，我已经有了……同伴，我要与她同行。”

    女人是一向不在乎施舍一些甜的，于是她说：“我一向宽容，不会计较多一个人。”

    “她并不是孩，大人。她是……外面那位灵。我们约好要一同旅行。”

    女人没有回答。片刻后，她说：“你上有她的雷印，但她上没有你的契约。”

    她眯起，伸手捉住伊昂娜的衣摆，将它撩起，小腹上紫的雷纹。伊昂娜拽住自己的衣服，想要把她拉来遮住：“大人！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