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圣女大人学了很多东西，见了很多人，大家都夸我。我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也是第一次学到那么闻所未闻的东西。”

    她看上去真的很兴。褪去了初次见面的尴尬局促与受伤时的惶恐不安，如同在断臂之后获得了重生。

    伊昂娜猜想，或许，离开了她原本的家，没有了母亲冷漠、的排斥、众人的忽视，她才能真正地成为她自己。

    伊昂娜也很为她兴。她摸了摸柯的，真心实意地说：“是吗？要得到这么多的夸奖，那柯一定付了很多努力。你能这样，很了不起。”

    柯愣了一，没想到王的关注会放在这里。她好像不期然被人撩了一耳朵的野猫，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无所适从，只能尴尬地抖抖发。

    她用脑袋蹭了蹭的手心，兴地眯起。然后她忽然兴奋地睁开，想到了得到更多夸奖的方法。她将宽松的衣服拉左肩，已经截断的左臂。

    那节仅存的断臂伤布满了烧灼的痕迹，已经变得焦黑狰狞。甚至分已经剥落，只剩坑坑洼洼的空。

    柯很兴地向她的邀功：“王！我有很合治疗，而且许多人都不敢尝试的火疗，我也了！大家都说我很虔诚，很有勇气，说女神一定会赐福给我。”

    她抬着，睛闪亮而充满希望。自她生以来，她第一次受到如此多的关注与赞誉。神啊——原来得到这一切是如此容易。如果只是焚毁这，忍受这份痛苦就能换来如此多的注视，实在是太过轻松，太过划算了。赞烈焰女神！

    伊昂娜看着那节断臂，心咚咚咚地敲击着鼓，连原本就苍白的脸颊都彻底失去了血。她张着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柯很地察觉到了绪的变化，迟疑地往上拉了拉衣领，不安地问：“王……？你……你觉得很丑吗？”

    伊昂娜什么也说不来。她不能去轻易否定柯极尽折磨之后终于创造的“价值”，也不能违心地赞许柯，任由她继续踏上荆棘之路。

    最终她说：“我其实，没有那么理解烈焰教会的教义……”

    柯缩了一，怯怯地，近乎于恳求地望着她。害怕被训斥，害怕被……驳斥。

    伊昂娜轻轻捧住她的脸，将自己的额贴上柯的额，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她。

    “不会觉得痛吗？”

    柯呆呆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许久，女孩才小声地，犹豫地回答：“会痛的。但是……”

    伊昂娜将女孩抱怀中，让柯的搁在自己的肩上，打断了柯的话。

    “没事的。不要害怕了，来我这里吧。”

    “没有伤也可以，不忍受那痛苦去展现虔诚也可以。”

    “来我这里吧……没人的孩。”

    伊昂娜说完，两人陷沉默，只能听见火盆中烧灼的噼啪声。渐渐地，柯的呼声变重了，最终盖过了木柴的噼啪声。

    柯大胆地伸手，回抱了伊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