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祎林弯着腰将托盘上的酒一瓶瓶摆在酒桌上。

    天板上暗昧旖旎的氛围灯四照，灯红酒绿的光影照在宋祎林黑白两的制服上，致却略显廉价的西服浸染着包间的纸醉金迷，皆是格格不。

    他弯腰摆着酒，肩颈依旧舒展地直，骨白净的手指握着昂贵的玻璃酒瓶，一瓶瓶整齐地摆放在了酒桌正中间。

    所有人都放松地坐在卡座里，只有宋祎林是弯腰半跪着。

    他的动作很仔细，因为他端上来的这些酒，哪怕一不小心打翻了其中的任何一瓶，都是他大半年的工资。

    黎曼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宋祎林上肆，她收回了搭在尹盼肩上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在宋祎林被的西装勾勒形状的腰间扫了扫。

    意外地，姜姝并没有觉得反，反而生了一些另类的受。

    或许一切……本就该如此。

    她似乎一直把宋祎林看得很很，觉得他是天上清冷的月亮不可及，觉得自己跟他表白就像是摘月亮。

    所以在告白那天，宋祎林当众说那番话时，她才觉得太过冲击，难以接受。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生来就着金汤匙，金字塔尖的了她无尽的特权，姜正耀把她成了公主，边的圈里也一直以她为中心。

    宋祎林不一样，他是商品。

    即使商品的外包装再漂亮，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都只是一个橱窗里可供选购的致商品……就跟尹盼一样。

    同理，如果徐烬这辈与宋祎林会所有集，那也只可能是通过单向的资助，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姝惊觉自己一直在被宋祎林牵着鼻走……从初见到告白，甚至是与他一夜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那矛盾所在。

    曾经作为仰慕者的滤镜逐渐消失，月褪去朦胧，月亮本质上不过是颗凹凸不平的暗淡星球。

    今天倒要谢黎曼，醒了她。

    姜姝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翘起脚尖勾了勾，跟鞋尖上的黑耀石晶在灯光闪耀着细碎的光，神秘又危险。

    她手指在玻璃桌面上了，示意宋祎林过来：“会调酒么？”

    姜姝俯得很低，宋祎林只能半跪在桌边，两人之间看起来更像是在暧昧的耳语。

    不过只有熟悉姜姝的人才能看来，那双中藏着的戏绪。

    “抱歉，不会。”

    宋祎林抱着托盘淡淡，调酒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之，他一直以来都是负责客区的，今晚接到领班的通知才被临时调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