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自毁妖丹、散去神识时，我已在辛。我不知为什么，师父说让我别难过，朱萸是心愿得偿，开心离去。」

    小夭默默地也多磕了三个。

    当他们给所有的坟墓磕完，颛顼依旧跪着没有起来。

    小夭却背对着坟墓，盘坐在了草地上。她望着山坡上的野，正五颜六开得绚烂，忽然想起了母亲送她去玉山前，带她和颛顼来给外婆和舅舅们磕，她和颛顼去摘野，回时，隔着烂漫的海，看到母亲孤零零地坐在坟茔间。她忽然觉得害怕，是不是那一刻，母亲已经知自己其实再回不来了？

    颛顼站了起来，开始清扫坟墓，他修炼的是木灵，本来一个法术就能好的事，他却不肯借助法术。

    小夭把颛顼清理掉的野拣了起来，坐在地上编环，等颛顼清扫完坟墓，小夭正好编了六个环，一座坟墓前放了一个环。

    他们打算离开，颛顼对小夭说：「陪我去趟轩辕城。」

    到了轩辕城，颛顼让驭者在城外等候，他和小夭徒步城。

    颛顼带着小夭去了一家歌舞坊，颛顼赏了领路的小一枚玉贝。小眉开笑，把颛顼领了一间布置得像大家小闺房的房间，只不过中间留了很大的空间，想来是方便舞伎舞。

    颛顼吩咐：「我要见金萱。」

    小为难的神，「金萱姑娘……」

    颛顼又给了他一枚玉贝，「你去请她就好了，来不来在她，赏钱归你。」

    小兴地去了，小夭着帷帽，缩在榻上，好奇地看着。

    颛顼坐在琴前，试了一琴音后，开始抚琴。琴音淙淙，时而如山涧清泉，悠扬清越，时而如崖上瀑布，飞泻玉。

    门被推开，一个女轻轻走了来，她一袭黄衣，清丽婉约，见之令人忘忧。她静静坐，聆听琴音，等颛顼奏完时，才说：「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你，终于回来了。」

    颛顼：「我回来了。」

    小夭对颛顼说：「哥哥，我去转转。」

    颛顼了，小夭拉开门走去，一楼的纱幔中正好有舞伎在舞，小夭站在栏杆前笑看着。虽然轩辕的歌舞坊男客女客都有，可在这样的风月场所，来的多时男人，纵有女，也多扮了男装，小夭却穿着女装，着帷帽，惹得不少人注目。小夭毫不在意，人家看她，她看女。

    只看那舞伎随着靡靡之音翩翩而舞，细腰如蛇一般柔，惹得人想搂一把，坐在四周的男都伸手，却没一个碰到。两个男恰分开纱帘从外走来，其中一个男猛地搂住了舞伎，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把她扔另一个男的怀里，「今夜就让着小蛮腰服侍你。」

    这座歌舞坊是只卖歌舞的艺坊，所有的曼妙香烟都是看得到吃不着，舞伎本来已经冷了脸，可一看到男的脸，纵使见惯了风月的她也觉得脸心，再发不火，心甘愿地随了男就走。那男笑搂住舞伎，带着她往楼上走，小夭觉得熟，却因为站立的角度和纱幔，一时看不清楚男的脸。直到男走到了楼上，小夭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霎时间目瞪呆。他的面容和相柳一模一样，可他锦衣玉冠，一乌髮漆黑如墨，眉梢角仅是懒洋洋的笑意，整个人和冰冷的相柳截然不同。

    小夭一直盯着他看，男却只是淡扫了她一，目光丝毫没有停驻。另一个男却笑瞅着小夭，伸手来揭小夭的帷帽，「小娘，你若有几分姿，我就让你今晚陪我。」

    旁边有女挡住了他，笑着说：「这位小是这儿的客人，公可别为难我们。」

    男看拉住他的女姿不俗，不再说话，随着她了屋。

    金萱拉开了门，对小夭和善地笑了笑：「去吧，我让人送你们离开。」

    小送颛顼和小夭走僻静的路，离开了歌舞坊。

    颛顼带着小夭又四转了一会儿，去城有名的酒楼吃完晚饭，两人才城，乘云辇回轩辕山。

    到了朝云殿，小夭坐在秋韆上，颛顼靠树坐着。小夭仍然满心疑惑，那人是相柳？不是相柳？

    小夭问：「哥哥，你见过相柳的真容吗？」

    「没有，每次见他，他都着一副面。」

    小夭好奇地问：「轩辕通缉追捕了相柳几百年了，怎么我看赏金榜上只他没有画像呢？难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