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雨歇沉默以对，这个状况……她也解释不清了。

    夏歧一时震惊，又有几分向往：“别人家的秘境真的什么都有。”

    就在此时，寂静的秘境忽然传来一声低鸣，邃悦耳，空灵悠，与神魂微微共鸣。

    随着这一声冗鲸啸，夏歧锐察觉四周顷刻有了变化。

    是鲸啸！

    随着这非同寻常的接近，一阵极为清冽澄澈的气息缓缓漫了过来，呼之间清，恍若置海。

    他越是努力扭转清宴对霄山“狼窝虎”的形象，越觉得周的两人更加沉默了，隻好识趣地闭上嘴。

星野辽阔，继续行走此间的三人如同渺小的星辰。

    原本沉黑的旷野缓缓转为蓝，周泛涟漪，如纹般层层漾开，伴随着那声空灵低鸣，远方有一低错落，微微泛光的鱼影缓慢游曳而来。

    “谣其他秘境也无外乎那些，此秘境是祖师爷还在时便存在的了，来过的人如今都已不在谣……”她思索片刻，又望了一夏歧，有些不解，“你第一次秘境，难霄山没有秘境？平日弟们在何历练？”

    没有了镜面幻象的嘴碎拆台，夏歧也恢復了畅所言，他负手拿着豁剑，闲闲在背后转动。

    “听闻门派秘境要么有无二景，要么藏有奇珍异宝，再不济用来历练弟的，也有绝境藏险的特景致。没想到我第一次秘境，便碰上这般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的。”

    夏歧后的剑转得快了几分，拉起了门派家常：“霄山哪需要历练秘境，只要成为猎人，便立加防线值守，多的是九死一生的时候，在群里求生便是最好的历练。”

    闻雨歇试探伸手，一条活泼灵巧的小鱼穿过她的掌心，又带着她诧异的目光快地游走。

    夏歧顷刻认同，这些缓慢而来的鱼影悠然安详，嬉闹回旋，仿佛只是途经此，不小心现了影的神圣生灵，不像亡魂那般僵死气。

    这是夏歧从未听过的词汇，他却没时间去细想，鱼影已经来到三人面前。

    闻雨歇环顾四周，虽说是自家秘境，也不比另外两人熟悉多少。

    清宴辨认来了：“……是蜃影。”

    他话音一顿，察觉一目光落在他上，忙一转话，也没敢抬地挽回霄山形象，“当然了，只是听起来凶险罢了，其实新门的弟也都资质不错，十个里能活来三四个……”

    夏歧看得叹为观止，抬手摸上剑柄：“……又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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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气，没有幻。”清宴没有动作，只是稍显疑惑地看着不断靠近的翩跹鱼影，“……也不是锁魂铃中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