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方才也承认过，便无声默认。

    “我来问。”

    他摸了摸鼻，声音因心虚低了几分：“那个什么咒，不怎么常见，作用也奇怪……以前我那些混帐行为便是因为它，并不是变心。不过它早已解了，如今我也恢復正常，对我们的侣造成不了威胁。”

    还在努力寻找解释的夏歧顷刻哑然，心臟随之一沉。

    他曾经见夏歧在睡梦中微微蹙眉低，时不时暗中轻声气，打斗后面苍白……

    清宴沉默片刻，又问：“那一日，边门主救了你，替你行续上生机与灵，但积在经脉的灵气久淤不散，加上……”冰冷到极致的话语到了末尾，却沾染上难以维持冷静的颤意，“邪修在魄禁咒里施加了引渊，毒渗经脉，与消耗的灵气相互撕扯……才会令经脉一直受灼烧冰锥之苦，对么？”

    都是引渊发作的征兆。

    清宴态度冷淡地听着后之人避重就轻，直到对方编不去……他依然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

    “……”夏歧闭上了想继续顾左右而言他的嘴，心想这可冤枉冷面心狠的边秋光了，自己这张嘴估计还是师承苏菱，但如今不是扯的时候，他尴尬清了清嗓，隻好态度坦诚真挚继续，“但以前的确是我不好，我说过会好好改过。嗯……所以，这事便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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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措站着，甚至想低——不是被吓到，是他迟钝地明白，清宴真的生气了。

    清宴没有显越级修士的威压，却让他在这一瞬察觉到苍澄掌门的势威严。

    清宴的背影不为所动，微沉的声音传来：“边门主话术造诣不低，徒弟青于蓝。”

    他忽然明白，为何清宴作为掌门从未严词厉令，苍澄弟提起清宴却敬仰万分，规矩不敢妄动。

    而那次陵州村庄的重逢，是夏歧刚杀了邪修，破了魄禁咒，立披着夜来找他。

    他字字措辞谨慎，故意避开了所有锋利尖锐的字，不想再刺激到清宴。

    所以，两人远隔千里，夏歧孤在霄山的五年，及至陵州之行，夏歧在他边的日……都在不动声忍受着引渊在经脉肆。

    清宴话音冰冷，比起周风雪也不逞多让：“你我合籍的前一日，你在小镇被邪修用了魄，除死不可解，五年来才逐渐失去七六——这便是你所说的，辜负我的原因？”

    他没有被夏歧的混说辞哄骗而过，只是失望地微微摇，又打定主意要细细剖析，轻一振袍袖，声音冷肃。

    引渊之毒再偏门，清宴也清楚，就算它没有让人当场毙命，也会让中毒者在往后的日夜折磨里走向死亡，除死魂消不可解除。

在与墨蓝背影相隔三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