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把法阵改得能让夏歧，那以后又该怎么办，苍澄或许会有给对方续命的办法，却总归只是续命。

    夏歧会被当成什么？

    即使他能永远护着夏歧，不容旁人多说一句……夏歧要一辈被保护在星回峰吗，还是说，以这般难堪的姿态，被永远禁锢在自己的领地。

    清宴忽然意识到，夏歧从不过多地提起以前，只因当时两人之间不仅隔着患，还有太多太远的阻拦。

    夏歧久久没听到清宴回答，心里也宛如积着冻霜冰渣。

    他原本以为这些事还能再拖一拖……指不定能拖到自己找到解开引渊的办法，便能不动声抹掉这段经历。

    但若是没有，这依旧是两人必须要一起面对的阻碍，逃避不开。

    夏歧缓缓呼一气，这件事虽然残忍，也早在五年之前了。这一世尘埃落定，他也破了禁咒，两人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不好的……

    他有缓和之意，又主动握上清宴的手，才发现一向温的手掌变得冰冷，不由心里难受：“柏澜，我两之间的事，我再没有什么隐瞒了……这么一看，我瞒着你的确有些自私，又让你担忧伤心了……”他垂，万般艰难地开，“我不知能否找到引渊解法，你还愿意有个命不久矣的侣吗，如若有其他想法，我也能接受……”

    说是能接受，一想到这可能，他便难过得要命，稍一发现声音有颤意便停住了话语。

    话音一落，还没等清宴作何反应，识海忽然响起影戒传来的讯息。

    夏歧一愣，凝神分辨，竟是霄山一年到也见不到几次的罕见危急集合。

    他心里一凛，立收敛绪。

    “柏澜，抱歉，我去看看。”

    神识倏然离，夏歧的影消失在苍茫天地间。

    清宴一愣，惶急伸的手僵在风雪里，指尖一颤，才缓缓收回握。

    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