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威慑尚在，与生灵已经畏惧携着剑光的劲，不敢靠近分毫。

    一阵穿越寂静密林的风又掠过树梢，是闻雨歇飞而过，落在依旧悬在半空的清宴侧。

    她神肃然：“前辈，十方阁剩余弟上了霄山，前往裂谷防线，想必是看摧毁得差不多了。苍澄弟赶到了霄山脚的村庄，布防御法阵，患压力减缓不少。谣打算前往霄山拦截十方阁，从外面协助猎人打开结界。”

    如今清宴把陇州边界的法阵尽数劈了，供给能源消失，想必笼罩霄山结界的法阵也支撑不了多久。

    安静来的清宴又恢復了沉静冷淡的模样，衣冠一丝不苟，尘如路过人间的游仙，全然看不是方才引发惊天动静的人。

    他垂着，目光落在密匝错综藤蔓中，仅剩的两个大阵上，闻言回：“我让苍澄也一去。”

    闻雨歇一顿，迟疑之，斟酌措辞：“前辈……谣与十方阁旧怨加新仇，如今挥剑相向是必然选择。苍澄开宗立派以来，就算百年前云章变故，也与十方阁维持着明面上的平衡，如今已然决定要打破吗？”

    这次支援霄山，便是公然与十方阁作对，若是十方阁有机会退回南奉，用阁中珍宝休养生息，再谋诡计，照对方睚眦必报的小人心，支援过霄山的门派一个也逃不了。

    就算苍澄作为云章第一修仙门派，底蕴与威势不输十方阁，但患当前，大门派间的衝突会加速双方消耗，总归落不得好。

    清宴明白闻雨歇的顾虑和好意，微微颔首，却缓声开。

    “百年前，十方阁设计覆灭灵影山，如今不惜打破防线，侵霄山，门派事太过荒诞险。徐勾结，危害百姓，必然不可留在人间。这是苍澄除卫的立场，也是所有苍澄弟的心所在。”

    闻雨歇得到这番答覆，心里也安定了几分，又觉得对方的话似乎没说完，不由好奇多嘴问了句：“还有其他原因？”

    清宴顿了顿，许是因为涉及的人与闻雨歇有些渊源，才答了。

    “……护着阿歧，是我的私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