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奉以来，就算清宴一直在冷静而丝毫不差地筹谋着一切，还贴照顾着他方方面面，甚至游刃有余地毁去鉴灵会……

    但清宴的心神早就隐隐不对劲了。

    直到此刻他被觊觎，才像动了对方不可侵犯的底线，了濒临失控的端倪。

    金灵障

    夏歧开始回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外人中，清宴是绝对大的存在，他总是沉稳从容，万不侵的模样，完好地掩盖了一切绪端倪。

    夏歧作为清宴最亲近的人，他很清楚，清宴穿过炼魂法阵，神魂被拉扯之后，定时常被噩梦般的场景搅扰。

    至于那噩梦里有些什么，清宴对此猜测到什么程度了……对方不提，他便默默陪着。

    晚上清宴定，他屡次找理由挤上对方的床，贴着自家侣一起歇息。若是清宴在噩梦里醒了，或许看到自己便能稍微被安抚。

    而这次在鉴灵会，妖修被现场剥离妖丹，修为散逸，鲜血染襟……是不是也如清宴噩梦场景一般残忍？

    清宴总是不动声，游刃有余，却不是对任何事都毫无波澜。

    两人在昏暗的小巷对视良久，周充斥着远方模糊喧闹与血腥味。

    夏歧没有声，拿手帕，把清宴侧脸上的血渍仔细净。

    清宴的脸颊被温指尖一碰，眸中的锋利逐渐化开，他握住夏歧的手，低哑声：“……吓到你了？”

    夏歧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常年在尸山火海里生存的猎人，怎么会被一个死人吓到，就算这尸是新鲜了。

    他见清宴看着他，眸光微动，忽然反应过来，指的是对方那番异常反应。

    或许在清宴看来，在自己心悦之人面前，保持冷静从容以及正面绪是理所应当。

    夏歧心里叹了气，没有回答，弃了手帕，牵住清宴把人带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