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对咒骂声视若无睹，隻淡声：“以后不要再来西郊了。”

威压。

    夏歧一愣，意识重复念到：“殊琅。”

    自从了南奉，路遇的野生灵兽与妖修都躁郁难安，诸多信万妖王会归来的妖修更是难以安抚劝说，方才扎驻地的藤，也比十方阁围攻霄山时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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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向傅晚问：“师兄，你对万妖王了解多少？”

    他无意识地挲着潋光剑鞘，思忖几息，凝神敛息，向西郊的地面潜神识。

    他垂眸，在心里默默逐字轻唤，那一笔一划间仿佛蕴着陌生而新奇的温柔，不由微微笑起来。

    片刻后，他察觉些许端倪，蹙起眉：“南奉的地脉灵气似乎更加紊了。从百年前徐屠杀灵兽与妖修开始，便有由盛转衰的趋势。五年前，徐在南奉境滥用禁咒禁术，想必使用过地脉节作为灵气支撑……啧，地脉灵气都敢妄动，饮鸩止渴。”

    看来正如清宴所说，徐一开始便把南奉当用之可弃的地方。

    傅晚凝眉艰难地搜寻着记忆，话语停了来，便没有注意到夏歧无声望过来的期待目光。

    一旁的傅晚应：“你救小孩惊动藤时也瞧见了，别的地方可不这般邪的藤，非极致混不可见。地脉灵气的紊，对灵兽与妖修的影响最，严重时会令其暴躁难安，如坠地狱烈火，便更加极端地相信救赎。不过……关于万妖王要归来的谣言自哪儿，谁也说不清。”

    傅晚“哦”了一声：“……殊琅。”

    说罢，他轻一挥手，令抱着小孩的猎人把小孩送回家。

    灵影山覆灭后五十年，傅晚才生，他自然没见过万妖王，隻得说说典籍上寥寥数语和耳相传：“书籍记载甚少，灵影山本就不与云章相通，相关记载还被十方阁毁去——灵影山万妖王由山灵选，需得品远，德行端正，妖力通天彻地而心怀万兴衰……霄山便有灵影山居民的后代，据他们的父辈所说，万妖王居简，不喜闹，却得民，名讳……”

    南奉诸多谋生手段，都比探宝丧命这一桩要好，若是带了去，还会连累更多的人沦为藤土壤。

    夏歧一时沉默，心想藤忽然发疯的原因，或许不是因为他去救小孩，毕竟那时，清宴的神识刚好从剑穗蔓延了来……

    小孩顷刻怒目睁圆，惊声尖叫着挣扎起来。

    夏歧听着后被密林吞没的哭闹声，负手望着远的十方阁驻地。

    他拿走小孩手里的法碎片，在指尖端详几息，慢慢收五指，徒手把碎片碎，齑粉随着稀薄的灵力碎末溃散在西郊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