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有第二个答案。

    从十方阁地那扇门前回来，许是妖魂被万千悲声动，清宴识海里浮现的画面随之清晰了许多。

    然而，他对自来的猜测快于记忆复苏，那些零碎画面隻将他引向真相，还未让他与之悲相通。

    溯世影

    楼阁阙，山川草木，都了然于心。

    夏歧在自家侣怀里蹭蹭摸摸片刻，对方只是轻缓地抚着他的青丝，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对方也没有急着主动揭，想必担心这番颠覆认知的真相，会让他心动摇有损。

    他不想是那个背负沉重命运的人，却又不得不是。

    他的侣曾说过，不会对他隐瞒任何事，于是夏歧对万妖王相关事的上心，并未遮遮掩掩。

    终是拨得云开见月明，万千霾也被怀中月驱逐抚平。

    诸多线索早已在重重迷雾中相互勾连，铺通往唯一真相的路。

    他清楚，自己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他陷画面中，便如同亲行走在万分熟悉的地方。

    夏歧想必早已猜到，才为他担心，不忍心见木雕被糟蹋，还在他心神不安时寸步不离地安抚。

    而夏歧他一如往昔……

    他不由抬打量清宴的神，对方有所察觉，也垂眸看他，那双里所有的波澜暗涌已然平息。

    夏歧一愣，随之察觉了什么，慢慢直起，与清宴无声对视。

    他的确难以接受。

    的确是严丝合属于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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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宴没有提及相关事，安的话语便不合时宜。

    看来他没必要再追问，清宴大概……猜到真相了，甚至还猜到自己早已知。

    画面之中，承载着他视角的那人，与他事逻辑一模一样，行为习惯分毫不差，万映于心的喜恶都不离寸缕。

    他担忧地盯着清宴看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异于寻常的反应，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罕见地不知该怎么与清宴说话……

    但他随之发现，在夏歧那里，组成他的一切事，早已被完整接纳和护着。

    他生犹疑，这事就这么揭过去……清宴不打算问什么了？

    夏歧是他就算沉迷雾，跌落海，也牢牢牵着他的一抹光，永远不会放手。

    他清楚，此番真相将会重塑他对自己与外的认知，若还有什么是永恆不变的，便是在夏歧里，无论什么份，有何过往，他便是他。

    夏歧清楚，清宴心里定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不由心疼地握着对方微凉的手，又无声抱住自己的侣，脑袋在颈间亲昵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