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被清宴悉心珍藏着，曾多次在想念时拿来翻看，时至今日仍熠熠生辉。

    好开心的回忆虽然隻开了个，也让他心神稍松，如同被一丝温柔熏风环绕心臟。

    他回过神来，忽然察觉在他陷回忆的时候，一绳不知何时横跨渊，系在了他这边一隻嵌地的白玉石龙上。

    而对岸一黑斗篷的人正谨慎踏上绳，就要准备走过来。

    这渊法阵打定主意让他有去无回，能令所有术法失效，更不能御剑通过，即便修士另寻他法横跨，心神不稳便有失足跌落的风险。

    他瞳孔一缩，意识要上前阻止，却见对岸走得缓慢却平稳的人正凝视着他，接着柔声开：“柏澜，当初你问我的话，那时没能句句回应，其实这些年来，答案一直清晰地在我心里。”

    听到夏歧提起从未说过的事，清宴形一顿，对上夏歧专注的目光。

    他的识海也随之将那段记忆的后续浮现来。

    那时候，夏歧在门前听到那句话，打到一半的哈欠僵住，疑惑地睁大。

    而他在对方讶然询问的目光中，把微微蜷缩的手指拢在袖中，认真说第二句话——

    “任何人能给你的庇护，我也可以。”

    灵影山主殿中，从漆黑渊向他走来的人眸光温柔，回应了遥遥五年前的那句话：“多亏柏澜的庇护，这几年让我变得厉害，能回护我的侣了。”

    清宴怔怔凝视着那抹影，识海里与耳边的万千嘈杂瞬间隐去。

    记忆中的那天清晨，他见夏歧听了第二句话，还有些云里雾里，便又——

    “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想的任何事，我都愿意用一生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