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望着落在手心的泪，惯于密运转的识海一片空白，只能意识遵循本能，句句皆不加修饰，却真心：“……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阿歧。”

    清宴思绪滞涩，一时无法细数，不过令自己侣伤心便是最大的错，于是继续毫无原则地哄着人：“……阿歧说错在哪儿，便是哪儿。”

    他简直怀疑自家侣怀里隐藏了什么奇怪的法术，不然他怎会一旦窝对方怀里，便立在令人依赖的温中柔脆弱，绪竟完全不受控制……

    夏歧眉目伤心地低垂着，带着些微委屈的鼻音，得寸尺问：“哪儿错了？”

    其实早在清宴抱他时，心里翻涌的酸涩便都平息了。但他见自家侣面上罕见的无措慌张，轻而低的声音极尽温柔，仿佛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也能摘来……腔中又泛起一片酸，将之前抑製住的委屈又勾了上来，眸中温更甚。

    之前压在清宴心上的悲怒再重，也早已被心之人的泪化了。此刻他的全思绪，都用来搜寻让怀中人不再掉泪的办法，闻言又觉得之前让夏歧离开的话语实在伤人，蕴着歉意的声音艰涩喑哑：“阿歧……”

    实在不是他不想停……

    清宴立即拉住那隻的手，这么鲁对待，眶定要更痛了。

压在心的担忧恐惧才缓缓散去了，神魂也慢慢归位。

    然而泪一旦有了倾泻的缺，竟一直止不住，不断从脸颊无声落，沿着颚渗墨蓝衣襟，已然了一块。

    夏歧乌黑的睫一颤，轻轻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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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清宴终于见怀中人搭搭地开了，的话却是着委屈的秋后算帐：“柏澜刚才让我离开……”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像此刻这么没息地泪不断。

    绝不是持其行凶！

    他不由低轻轻吻着怀中人的周通红，察觉肌肤微，心疼得不行：“对不起，阿歧，是我的错，先不哭了好不好。”

    见怀中人的泪不停歇，清宴心疼万分，他捧着一片的脸，蹙眉，拇指轻抚着通红的眶，低声哄着人：“……阿歧的睛已经有些红了，疼么，不哭了好不好。”

    夏歧心里好受了些，轻轻了酸胀的睛，闷声闷气：“柏澜也不回我的芥传话……”

    夏歧又想起了其他伤心事，没忍住细细呜咽了一声，仿佛这辈都没这么委屈过：“我挂念柏澜多日，总怕我的侣陷危难，千里迢迢赶来相见……柏澜却不想见我……”

    他着泪，对上清宴张凝视着他的目光，忽然转念一想，虽然停不来，也不能耽误与清宴算算刚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