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刻察觉了气，才往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想到与清宴的两世坎坷，夏歧心中酸涩如洪决堤，顷刻便红了眶。

    他随之察觉，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指尖也带着颤意。

    原来，清宴在同心契中加承伤符咒，便已经决定与他生死与共。而同心契令两人神魂相依，陨落后，两人的神魂自然会归在一起。

    在渊的落中，他知自己在劫难逃，清宴竟然赶来相护，便也逃脱不了，他急得眶发红，脱怒骂“你来什么，我与你说过，任何选择的后果我自己承担……”

    夏歧中模糊，脸颊划过温，有些看不清清宴的神了。

    他的声音轻而颤：“你在我耳边说了什么，那时风声太大了……”

    夏歧睁大睛，企图将清宴此刻的神看得更清，却也让角晶莹不断落，沾脸颊。

    说得快了急了，气没匀，话语染上重的鼻音，他忙一顿稳住声音，“你是苍澄首徒，是肩负门派责任的代掌门……你百年来所求的大又该当如何……你都没有想过这些就……”

    “我说，你去承担，但无论何，我要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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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何，清宴便去何。

    你重新活过，我又来到你边，便是我也寻到你了。

    清宴眸光微动，那一片蔚蓝更为澄澈，无声握他的手，又一次说曾经安抚过他噩梦的话：“梦醒来，我在你边，便是我找到你了。”

    静谧的寝殿中，纷杂错位时光里的所有差错在两人识海里走了一遍，他们好似都颠沛在命运沿途的坎坷与断层中，却因着总是循着对方奔赴而去，最终得以一起险险来到终。

    那时清宴拥着他，一声叹息与模糊话语落他的耳廓。

    剑光落，他的余光见一名眶通红的猎人盯着他，他有些不解，却看到了对方里失而復得的泪光。

    夏歧终于明白，清宴修为这般，如何会因一个法阵陨落。

    低柔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与那时风声中的破碎话音在一起——

    若是伤害夏歧的事是假的，夏歧并未在那时看到他的原，那么对方得知他是万妖王，定是在……两人一起坠落渊，他现妖魂的时候。

    此刻，清宴久久回望着他，将他揽怀里，轻轻去泪。

    幸好他们始终相互陪伴着，未曾走远。

    难怪初见夏歧时，对方是喜极而泣又万念俱焚的神，难怪夏歧万分在意他被连累陨落的那个梦……

    是归途

    他也顾不上又一次没息了，终于有机会急急追问重生后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你怎么能不不顾来，你知那是万劫不复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