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发，心间满是喜，不由稍往前凑，轻浅吻了吻自家侣的脸颊。

    还未拉开距离，他又被压在对方。与他心意相通的侣拥着他，轻轻蹭着他的耳廓：“阿歧的髮好闻，嘴也。”

    夏歧红着脸笑起来，清宴常会在这样的时候说些侣间的私密话，夸他这样好那样好，他害羞又听，忍不住应和这番意趣：“再多说些……”

    清宴低低一笑，话语太低太轻，隻可两人与夜能听。

    不知夏歧听到了什么，捂住耳朵小声“啊啊啊”了几声，又忙去捂住自己侣的嘴，羞耻得不行：“不许提这个……”

    两人在帐中旖旎气氛中笑闹了片刻，夏歧摊开乏力的四肢倒在床上，疲惫一挥手，示意玩不动了。

    明明一直在欺负让着自己的清宴，怎么对方的气息没有了一分？

    他愤愤翻了个，忽然被床上什么硌得倒一气，险先惨叫声，于是探手一摸，摸一隻黑小瓷瓶。

    临渊

    夏歧仰面平躺，着硌得生疼的脊背。

    另一隻手把黑瓷瓶悬在前，借着帐中稀薄的影绰烛光细细打量。这瓷瓶有几分熟，与秋颂给他的那些药瓶是相同样式。

    他还锐察觉，瓷瓶中蕴着术法，这不是普通丹药。

    难在昏迷期间，秋颂把镇痛效果更好的丹药在了他上？

    他一抬拇指，准备开瓶查看，手中瓷瓶便被旁的人猝不及防拿走了。

    他一愣，望向昏暗中神莫辨的清宴：“柏澜，这是你的东西？”

    清宴低应了一声，声音淡然，没什么绪起伏，像是谈论再寻常不过的事。

    “备用丹药而已，如今用不上了。”

    说罢，他缓慢收五指，黑瓷瓶连带里面不知疗效的丹药，便在他手中顷刻化为了齑粉。术法痕迹苟延残地蔓延开，又丝丝缕缕地缓慢消散。

    像是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