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起了个小小的避风净秽术法，把洁白光焰护在其中，防止熄灭：“确是岁岁，这抹魂魄中蕴着很的执念，是岁岁不肯走，才被聚魂玉灯了来。”

    听到“不肯走”，夏歧又眶一酸，却不再任绪崩塌，他看着聚魂玉灯，迫自己冷静：“灯能聚魂多久，有什么办法能把魂魄返回岁岁里……”

    清宴将人揽怀中，沉声：“事发突然，不怪阿歧。”

    不知过了多久，清宴的声音忽然牵动轻轻震：“阿歧，那是何？”

    清宴指尖细细挲过玉灯，温玉上竟雕刻了九重细密咒纹，层层咒纹繁复而分毫毕现。

上的那隻手顿住，术法也消失了，又无声落在夏歧抱着雪灵鼬的手背上。

    他翻转着手中掌大的玉灯，灯上没有拚接的痕迹，竟是由一整块聚魂玉雕刻而成，实在奢侈而艺人胆大，“聚魂玉能安定神魂，平息神魂躁动，稳固散逸神魂，通常镶嵌在贴饰上。将一整块玉雕刻成灯……我也一回见。这盏聚魂玉灯上刻了温养魂魄的符咒，若有执念颇的亡魂徘徊四周，便可将其短暂温养在灯芯中。”

    秋颂临行前送他的那隻玉灯，竟忽然有了灯芯似的，燃着一微弱的白微光。

    这隻雪灵鼬虽然小小一隻，也不会说话，就算依赖他们，过来挨着，气息也只是微弱的一，弱小又乖巧，他和清宴都把它当自己养的小孩。

    听到这字，夏歧锐抬，想要抓住一缕渺茫希望，急切追问：“聚魂玉是什么？”

    斩恶

    夏歧浑不可抑製地发着颤，心间一片绝望的冰冷，六神无主地被清宴抱在怀里。

    他分辨每层咒纹的作用，不由眸光微亮。

    他迟钝地抬起，循着清宴的视线，看向四周散落了一地的法，其中一件的异常顷刻引了他的目光——

    洁白幽光映清宴中的微讶：“聚魂玉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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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看着小小的尸，视线模糊成一片。

    片刻前爪爪的挽留力仿佛还留在他的手背上，他忽然后悔平日关心岁岁的时候太少。

    他一愣，拿了起来，细细打量：“是秋颂赠我的……”

    见清宴也放弃了术法，夏歧意识到了什么，里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熄灭了。

    夏歧眶还通红着，慢慢睁大，一瞬不瞬地盯着玉灯上那抹微弱白光，连气息也放低，生怕再次希望破碎：“这是……这是岁岁的魂魄吗？”

    “聚魂玉与雪晶一样，生在灵气鼎盛清醇之地，产量虽比雪晶少，产地却不止灵影山。只是天地间灵气日渐被气侵染，如今聚魂玉也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