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惊叹逸衡的瞻远瞩，当福至心灵：“所以逸仙尊若要针对十方阁，法阵自然会落在门派驻地范围。”

    清宴沉声补充：“这祭坛便是十方阁驻地的正中心位置，九霄吞云阵要是存在，阵九霄便在此战场中。”

    夏歧愕然，环顾了一圈几被黑焰填满的旷野：“可……那个时候岳老阁主陨落，徐继任阁主，定是对其他门派有所防范，三位前辈当初是如何把九霄放祭坛这等重地？”

    清宴沉思忖片刻，才叹气：“无法确定，恐怕需要先找到九霄才知晓。”

    这件事太骇人，夏歧的疑惑还是不断冒：“九霄吞云阵若是成功，为何十方阁好端端存在了百年……而且这番筹谋，师父们怎会没有告知我们？”

    “或许因某原因搁置，也或许失败了。”清宴最坏的结果，顿了顿，也终于心中疑惑，“近乎跨越百年的漫计划，参与其中的人付颇多，若是失败，便都付之东。任其悄声无息地失败，未曾准备补救方案……不像是师父的作风。”

    夏歧苦思不得，心想只能见到九霄才知晓了……

    不过，万妖王与逸衡算是朋友，如今清宴还持尊称对方“师父”，看来在清宴心中，逸衡的相救之恩与百年来的传受业之恩更为重要。

    清宴忽然肃然开，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歧，芥里有一隻勘测法的罗盘，你拿来用。山灵与焰由我来应对，你去试着寻找九霄，若是法阵能启动，便可熄灭黑焰，也能早些将山灵禁锢净化。”

    夏歧闻言一愣，如今黑猊不断黑焰烧的气，在逐渐大，而且山灵还未现，气正在恣意聚散，难以捕捉要害。

    清宴能牵製山灵一阵，但加上要对付黑焰……

    他忙：“可黑焰无法熄灭，柏澜要如何应对……”

    再危急的险境中，清宴也有耐心温声安抚自己的侣：“阿歧别担心，我有封印山灵的办法，再试着将黑焰一同封印，届时便可击碎噬灵鼎。空间法阵况未明，阿歧须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