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冷静地说完这些，清宴错开目光，垂视线，像是怕眸中藏不住的绪会吓到他，也把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我只是……从未想过阿歧会牺牲，是我不愿面对，也曾暗中立誓，要尽我之能，即便付任何事，也不会让此事发生。”

    意外得知清宴的想法，夏歧无措极了，他僵了几息，安静凝视着对方，忽然想起什么，忙拿怀中的蔚蓝妖丹与赤夜明珠，神随之有几分凝重：“可柏澜怎能轻易剥离妖丹，还放焰中……这何等危险？”

    万妖王妖丹蕴藏通天彻地之能，何止可以起死人白骨，别说虚无之境中渴望借助力量重生的千万冤魂，就算放在人间，也能令，妖邪和邪修趋之若鹜。

    清宴一顿，眸里蔚蓝与妖丹蓝澈光相辉映，却没有回答，只是问：“妖丹为何没用上？”

    夏歧见清宴面上毫无悔意，不由有些无奈，隻好说起虚无之境里发生的事。

    末了想起对方如今的受伤状况，不免生气着急，又不敢表得太明显，生怕刺激到对方，只能克制着声音中的激动：“我曾说过，柏澜是我最重要的事，不能拿去与其他换，如今柏澜伤到神魂，心不稳，定是疼痛难忍……这可不是小事！”

    许是末尾的声音失了冷静，清宴抬凝视他片刻，却不见平日的巧言哄人，只是认真而直白地回：“阿歧有自己的持，我也有。我不后悔此选择，若重来一次，我依旧不会另他想。”

    夏歧一气差没提上来，他意识到，在清宴里，剥离妖丹救他这件事本没有丝毫错……

    但转念一想，若换是他，也甘愿为清宴如此牺牲。而面临抉择的时刻已经过去，再多纠结对错已是没有意义，只能自己疏解着心间闷气。

    清宴见怀中人久久沉默，以为在不悦赌气，心里一，晦涩开：“阿歧牺牲时受了很多苦，想必回到这里，又遭受了许多……还痛吗？”

    重生的契机万分艰难，即便夏歧对虚无之境的陈述撇去了个人受，他也知晓，重塑神魂与躯需得被千锤百炼，并非寻常疼痛所能相比，恐怕比经脉之痛还烈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