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歧一愣，不由顺着此番话回想从陵州到南奉，再回到沉星海的这段时日，的确坎坷万分，艰难……

    为了平息患，每个人都牺牲了很多。

    只是三位掌门的辈都未曾说过这些话，清宴与闻雨歇格韧，也用不着辈来安抚。而他此时听到这番饱担忧的话，眶无端有些。

    他有些无措，意识地直腰板，轻声回：“许多人都已经牺牲了，我如今能好端端活着，算不得苦……而且前辈们也牺牲了太多……”

    说到此，他想到逸衡的消逝不可阻挡，而竹溪镇在海百年，不由眸光一黯。

    他随之想到了值得兴的事，抬起沾染明亮的望向竹溪：“如今将锦都的法阵换为夜明珠，我便可以带前辈去！”

    然而竹溪却不见欣喜，隻安静看他片刻，柔声唤他：“小歧，过来。”

    声音轻得宛若无法沾染上衣袂的一抹风，想去挽留，又稍纵即逝。

    夏歧一愣，忙快步接近阵。

    睁结界的层层蓝澈光后，竹溪的笑意稍敛，声音轻至只有夏歧听得到：“这些法阵的动力源，是我的灵气，阵是我的神魂。我的躯……早已在中逐渐消逝了。”

    夏歧瞳孔一缩，心臟狠狠摔悬崖，四分五裂。

    他茫然地看着竹溪，又回看向云镜中的逸衡，想辨识真假，却见那人垂着，不辩绪。他才蓦地明白，竹溪是不想再让逸衡听到这些无可逆转的事，想必是怕对方再伤心。

    难怪锦都的法阵能运转百年……毕竟烧的是元婴修士的神魂。

    待法阵撤去，这缕神魂也该消失了。

    夏歧意识握九霄，隻觉得咙涩：“……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忙把所有芥翻了一遍，本能地想找帮得上忙的法，却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