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北转着笔想，他在这班里还有地位啊，很多人都怕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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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啪”一声落他课桌上，应行看过来。

    “我知啊，”杜辉反问，“你知吗？”

    杜辉拧不动锁，跟钥匙较着劲儿，狠狠说：“就我！”

    杜辉打，在一辆电动车旁边停来，突然发一声怪叫：“哟，那小白脸在等车呢！”

    班上的人都呼啦啦地跑去一大半儿，许亦北也跟着要教室，临走瞥见应行还在旁边坐着，想了想，把手里的笔抛过去。

    补课期间放学比较早，许亦北来报到就很晚了，这节数学课上完又上了节自习课，放学铃就响了。

    应行说：“你想坐这儿试试？”

    应行掏车钥匙，去开旁边一辆黑电动车：“杜辉，我得劝劝你。”

    “劝什么啊？”

    应行看了那支笔，莫名其妙还有儿好笑，怎么着，“谢谢”不会说？居然送支笔，拽。

    许亦北说：“新买的，没用过，送你了，就当回报看了你的试卷。”说完就转了教室门。

    他看了两，说：“你他。”

    应行心想那两张优惠券的亏还不算亏啊，笑着说：“就你？”

    男生看看许亦北：“算了，你的位置我可不敢坐。”

    杜辉脸都绿了：“我那不是为了吓唬江航吗？你看我那一脚去，他是不是吓得立就把钱给我了？”

    公来了，许亦北在视线里上车走了。

    应行注视着公远了，回看一杜辉的车：“别他妈打嘴炮了，你还能不能走了？”

    “你要钱的时候能别总踹自己的车么？”

    应行说：“我知，又不知。”

    俩人一先一后了校门，校门右边儿的人行上停了一排的自行车、电动车，挤的都不通。

    应行跟在后面，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对面公站台那儿站着许亦北。这人得确实扎，穿着件简单的米t恤搭仔，老远的一堆人里也能第一就被看见。

    班上的人都走差不多了，杜辉才从外面晃来，一脸饱受摧残的惨相：“妈的老樊真是个老烦，快把我烦死了，留我到现在，至少问了我一百回知不知自己就要上三了。”

    “，这原来是个哲学问题，我悟了。”杜辉夸张地在划十字架。

    应行站起来踹他一脚：“吧，回去了。”

    应行问：“那你知吗？”

    杜辉始终拧不开锁，把钥匙往地上一扔：“妈的，又得修了。”

    杜辉使劲儿拧着电动车的锁：“谁他妈想他，那不是总遇上吗？我早晚得让他吃儿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