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眯着适应了一，他了鼻，发现了不对——鼻了。

    不止，也昏昏沉沉的，嗓里得不舒服，他抬起隻手搭着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涩着声儿自言自语：“中奖了……”

    这是冒了。

    昨天给吴宝娟撑了一路的伞就淋了一路的雨，浑从里到外都透了，回来的时候没当回事儿，晚上还过冷气，平时好得很，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居然中招了。

    倒霉，再这么去就得迟到了。他手在床上撑了一，不行，还是不舒服，想了想，也别挣扎了，一隻手在床柜上摸，摸到了手机，拿到前找电话。

    给樊文德去个电话好了，就请两个小时的假，休息一再去，补课期间应该没那么严。

    樊文德上次给他电话的记录还在，他翻到了号码，拨了去。

    两声忙音刚过，对面接了：“许亦北，我正要找你呢。”

    许亦北半闭着开：“樊老师……”

    “你怎么还没到呢？”樊文德一句就把他话打断了，“时间不早了啊，迟到就算了，今天要摸底考试，你要是再不到可就来不及了。”

    许亦北一睁开：“不是说过两天吗？”

    “是啊，一天、两天，就到今天了啊。”樊文德理所当然地说。

    “……”合着“过两天”在他那儿不是概数，就是真·过两天啊。许亦北无语了几秒，心里叹气，要请两小时假的话也不说了，“来了，我有事儿耽误了，这就来。”

    雨过天晴，今天又了太，天该怎么还是怎么。

    早自习都结束了，三班的教室里因为摸底考试就像炸开了锅，老远就能听见鬼吼鬼叫。

    杜辉叼着辣条，不知从哪儿晃回来，逛大街似的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一瞧见前面搭着书包走路的人，忍不住就想嘲讽：“让让，别挡，你老大爷遛弯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