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北听不了他声音，隔着个手机又低又沉的太蛊人了，特别是笑的时候，还怎么讲题，会分心，清一嗓说：“你别开，听我说。”

    应行还真不开了，就听他讲。

    许亦北挨个划着图片讲，快讲到最后一张截图，应行忽然在电话里应了一声。

    他问：“谁叫你？”

    “我舅舅，叫我吃饭了。”应行说。

    许亦北说：“这就过年了？”

    “就三个人还不快，吃完就等跨年了。”应行忽然问，“你要在那儿跨年？”

    许亦北想了想：“谁知。”

    “不想待那儿？”应行又问。

    “嗯？”许亦北撇一嘴，“算了，嘛说这个。”

    “那行吧，不说了，我去吃饭，回见。”应行把电话挂了。

    “……”许亦北看着手机，什么时候回见？

    房门被敲了几，刘姨在外面叫他：“准备一就可以吃饭了。”

    许亦北抬看一房门，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充任务：“来了。”

    了餐厅，所有人已经坐着了。

    李辰宇不知什么时候冒来的，坐在李云山旁边，难得过年没绷着个脸，但是也照旧不搭理人。

    许亦北在他妈旁边坐来，连个神都没给他，今天来这儿是为了陪他妈过年，图个相安无事，大家井不犯河就行。

    一顿饭吃了好几个小时，其实吃得毫无滋味，也就只有李辰悦还能积极地说些好听的话，让人能觉一儿过年的气氛。

    吃完的时候，方令仪往许亦北袋里了个厚厚的红包，笑着说：“这是妈妈和叔叔一起给你的。”

    李云山在主座上衝他笑笑：“收着吧。”

    许亦北拿来递回去：“我过年就十八了，要成年了就不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