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往墙边站了站，又看他一，像是找到了话，才压低嗓门儿说：“你肯定也没听应行提过他父母，其实他是个私生，就知爸爸姓应，别的什么都不知。他妈生他就不想他，养到两三岁就把他给他舅舅走了，后来他妈在外地没了，反而欠了一堆债还让他舅舅还。就是这样，他舅舅舅妈也还是把他当自己儿养。应行跟贺原一起大，特别好，跟亲兄弟没差。本来一家四就这样也好，偏偏他家里还了债已经没什么钱了，又遇上宝娟姨生了场大病，几场手术一动，前前后后就把家里都掏空了。”

    大华停一，接着说：“贺原那会儿已经考上大学，应行也准备上中，家里哪儿哪儿都是销，负担太重了。应行连对他妈的记忆都没有了，还是觉得这事儿得替他妈扛，就不想上学了，故意到混、打架逃课，还想方设法地赚钱贴给家里。那时候的他可比现在嚣张多了，到现在谁见了他都怕，也是那时候留的。其实他成绩本来好的，每门都好，能上重中的那……”

    许亦北错愕地站着，第一次听说他以前是这样的。

    “贺原想让他别混，不想让他去担这些，就想办法自己去赚钱，结果被边的熟人骗了……”

    许亦北意识问：“怎么被骗的？”

    大华说：“就是贷款，听过说校园贷这东西吗？专门找那急需要钱的，后来就利利，没多久就是天文数字了，还不上就各威胁恐吓……等我们知的时候都晚了，贺原心思太重，什么都想自己担，他觉得自己连累了家里，走了弯路……他是自杀的。”

    “……”许亦北呆住了，他一直以为贺原没了是因为意外，要么就是生病，没想到居然是最惨痛的一。

    脑里忽然想起上回应行摁着他手机质问江航的样，问江航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后来就被打岔带过去了，现在才知他那么警觉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