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他攻了延平，我们据了延平也还有反攻的期望。朕上便前往延平，还望老将军莫走漏了风声，”女帝正，“现是公主假扮作朕镇守在中。直到四五日后御驾亲征的銮驾到幽州，将军都还请死守朔州不，若有不听的，先斩后奏便是。”

    “臣谨遵陛旨意。”

    女帝起了，叫上法兰切斯卡，“我们快加鞭去延平。”她想了想，又转过来对秦老将军，“朔州一线，就劳烦将军了，至于那个监军，将军切莫真斩了，朕还留他有用。”

    女帝拉起一个笑来，看得秦青松有些脊背发寒。

    “是，臣明白了。”

    刚牵了朔州营地，女帝便扶着法兰切斯卡差上不了。

    “景漱瑶……你还好吧……？”他不敢惊动了旁人，只能半扶半拖着这个难缠的天往外走，“怎么突然就站不起来了……”

    “我上磨破了。”女帝声音平静，“怕没留多少好。你扶我一把。”真是一都不客气。法兰切斯卡没办法，只能牵着到了没人的地方，把女帝举上去，看她蹬稳了才自己上了另一匹，“你能不能行啊？”

    “我怎么不行。”女帝冷声，“不行也得行。”趁着京城銮驾动的消息还没，定远军里这些桩没反应过来，她得把事全完才行，别说上没好，就是把锯了也得完。

    不然她的少年郎就白死了。

    现是第四日，明日一早中的銮驾就会发兵亲征往幽州来，圣人亲临，消息必然三日即可传到，统共不过还余三日时间，必须将幽云朔三军全都走一遍，捞可能的暗桩，还要安排人告御状当朝弹劾崔氏。

    “走，抄近去延平。”

    中四日不平了。

    崔简被禁足蓬山，撤了六大权。“公主”暂回了公主府，“女帝”余毒未清，虽然渐渐地好了起来，终究是断了朝议，缩在栖梧“养病”，连女帝边的西人亲卫也几日不见踪影。

    中人无不惶惶。尽没人知发生了什么，究竟“天”周的沉闷氛围还是从栖梧扩散去，渐渐蔓延到整个金乌城。

    崔氏在京中的几府邸被暗中监视，但凡有一丝风草动便要报信中。

    女帝临走时携带的信鸽陆陆续续飞了几只回来，传信幽、朔两州均有衣不足数之，让赵殷暗中查访派的主事及崔平门生故旧动向，资数额不少，很难短时间全销账，大概率还在京中，最好能尽快捞，随銮驾直发漠北。若实在不足，便另开了天私库，动用从前昭熙凤君名的商队购置资，以西洋商队关行商名义急速送至军中。一并还有女帝亲手所书崔氏罪证，只等燕王回京，便可查抄崔氏家产，将崔家一网打尽。

    “赵大人，明日孤便要依阿的意思发兵亲征，到现在还没有赵小将军的信传来，孤担心……”

    公主不擅政务，在揣度人心上却向来比女帝更妥帖。

    “殿，竟宁是活不成的，臣以为陛也好了准备。明日征，臣会随銮驾去往幽州，届时还请殿关照朝中。臣的人已经联系上了燕王，不日燕王回京，殿的担便能轻许多了。”

    梁国公的声音异常平静，为将者一早便好了准备革裹尸，他是这样，想来竟宁也是这样。

    公主却不这么想。她取了茶，亲手为赵殷了一杯茶，，“阿自通泰四十九年后便再未亲手执剑了，大人知是为何？”

    “臣不明，望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