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室黑着，外面的光也越来越微弱，安静的环境，宋九思很快有了些困意，她闭着迷迷糊糊的睡着。

    “很张吗？”他轻笑。

    睡得不沉，随时都能被惊醒的状态。

    “可能要等一会儿，先靠一会儿休息吧。”

    怀里的人没有抗拒。

    “嗯。”宋九思低低的应一声，她有些担心宋母的责备。

    宋九思推开音乐室的门，里面的琴声悠扬婉转，落她耳朵里。

    宋九思迷迷糊糊的，嘟囔应一声，将脑袋往他怀里靠得更近。

    他不着痕迹的把兜里的手机调成静音，又到钢琴背架后面。

    周晏书听到她回答，才又接着，“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也很早就喜你。”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学校的保安来巡逻，透过音乐室的门框看到里面蜷缩拥抱着的一对少年。

    宋九思想给门卫室打电话来开门。

    一直能到有只手在她发安抚的轻轻挲。

    保安误以为是什么早恋不学好的坏学生，顿时拿了对讲机通知，又把门打开，责问他们怎么会在音乐室睡觉。

    宋九思那时不懂，她还小的时候，格比现在明朗许多，她大方的就提自己的想法，“妈妈，两个都学可以吗？我喜钢琴。”

是和她搭话。宋九思觉得不自在，就没有待在教室里，在走廊里晃悠。

    他说完也没宋九思有没有应，自顾自的就帮她决定了，他拉着她坐，又揽住她的肩，要她靠在自己侧。

    她听到周晏书轻声，“九思，九思。”

    窗台外的光照在少年的侧脸上，他弹完一整首，宋九思站在门外听完。

    她虽然遗憾，但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他越说声音越轻，温和徐徐，怀里的人听着听着越发沉的睡去。

    周晏书摇摇，“我没带。”

    周晏书的笑容更盛，他摇摇说没事，他可以教她。

    少年好像察觉她有些焦虑的绪，就走近，周晏书用指腹抹去她角一泪，“等一等吧，也许晚一些会有保安来巡逻。”

    外面纷的脚步声靠近又走远了，周晏书眉微动，若有所思的往外看一，却没提醒宋九思。

    尽两人解释了，说辞也一致，但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这件事在老师的里怎么都说不过去，学校考虑到意外因素，没有通报，但是还是通知了双方的家。

    其实这时候，两人当同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少男少女之间，无声胜有声的暧昧与好，逐渐滋生，蔓延在她们日常中的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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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起走过来的时候，她才用神询问他，怎么不弹了？

    小学的时候宋九思上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课，后来宋母不知从哪里听说周晏书也学钢琴，得了不错的奖，回来后就停了宋九思的钢琴课，给她另选了一门乐学。

    音乐室在走廊的尽。

    宋九思脸极了，她手心不受控制的冒汗，被周晏书摸到的时候更窘迫。

    宋九思耳朵里几乎只有他的声音，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心噗通噗通的，以至于忽略停电的那刹那，外面笑嘻嘻结伴回家的同伴，也没有听到何娅一边锁着音乐室的门，一边着急的喊，“你们等等我锁门，陪我去把钥匙还给门卫室啊。”

    她想起音乐室里那架漂亮的钢琴，就有些手的。

    她往音乐室门那走，想看看外面是怎么样，却发现音乐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周晏书从旁边搬来椅，一张张拼起来，示意宋九思休息。

    她的手机还在教室的桌肚里。

    他坐得离她很近，肩抵着她的。

    “我不太会，好久以前学的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宋九思有些脸红，但还是把手放在了他手心上。

    宋九思稍一想，就猜到何娅误以为自己回家了，她是值日生，老师叮嘱她把这一半的楼层教室都锁好门。

    有时是他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笔，有时是他耐心的给她一遍遍的讲她不会的理题，在旁人调侃时第一投向她的目光……

    他倚在钢琴背架那儿，借着窗外透来的光，看停电以后，宋九思慌的神，“怎么停电了？”

    周晏书温和的笑着朝她伸手，手心朝上邀请的手势，问她会不会四手联弹。

    她转过去看见周晏书修影，“你，你带手机了吗？”

    宋母没有理她，尚算温柔的蹲，告诉她，“学钢琴没有用，你要学一样别人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