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月光皎洁，思绪混的萧默辗转难眠，毫无睡意的他，摸黑走楼，萧默穿过廊，他来到院想透透气，岂料，更半夜的院，竟有一抹熟悉却陌生的影伫立在月光。

    「母亲？」

    这声低唤，让仰望月的萧柳涵回过，前的她，仍是萧默记忆中的母亲，脸上依然黯然神伤，无一丝笑意。

    「默叫妈妈吧这里没有别人」

    萧柳涵又当着萧默的面，勾起嘴角颜笑，她的笑容，或许是想让萧默安心，只是萧柳涵不知的是，萧默宁可她在自己面前真实绪，也不愿她故作摆虚假笑容。

    萧默沉默不回，纵然他心中有许多话想说想问，甚至想开对她说句关心的话，但可笑的是，他竟对自己的母亲，生疏到不知该从何开问起，萧柳涵走到他边，她拉着萧默往木椅上坐，母二人，沐月光，并肩而坐。

    「睡不着吗？」

    「」萧默冷脸仰望明月。

    形同陌路的母，就这样坐在院里半句话也不说，这一坐，就坐了一小时，萧默从未与萧柳涵单独相这么久，打从有记忆以来，萧柳涵只有在他受伤或生病时，萧渊才会允许她现在萧默边，更别说是他那个外家来的父亲，萧默生到现在，见过父亲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从未受过父及母的萧默，其实并不是不愿与她互动，而是他并不知该如何与她互动，所以他只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她边，受母亲伴在旁的踏实。

    忽地，冰冷的掌心覆上萧默的手背，萧默愣怔回望向萧柳涵，但见萧柳涵嘴角笑，可她的明眸大，却有些，她笑着问：「默……在这里生活……你快乐吗……」

    萧默面上没有任何绪起伏，他思考了一会儿母亲的问话，缓缓开：「那……妈妈妳快乐吗？」

    「」

    这次，萧柳涵不再颜笑，她在萧默面前掉泪了，从以前到现在，萧柳涵只有见到萧默受伤或被萧渊惩罚时才会掉泪，其余时间，她在萧默面前永远都在颜笑。

    「妈妈为什么哭？」萧默蹙眉，语气中带有些许焦虑。

    奇怪的是，萧柳涵角不停落泪，边却又止不住地笑，她这模样着实诡异，萧柳涵噎噎对萧默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萧默言关心她，她太开心了，所以才会这样又哭又笑。

    旁的母亲还在啜泣，萧默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安她，萧默知自己若继续待在此，只会让她一直掉泪，无可奈何，萧默赧然站起，说了声晚安就想离开，只是萧柳涵却又喊住萧默。

    「默……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