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公司到餐厅，十来分钟路程。

    他带她来的是一家主粤菜的餐厅，拿到电菜单，他完了几个招牌菜，问她：“是这几样么？”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迟钝了，“什么？”

    他说：“之前你很喜这几个菜。”

    她回忆起来。

    很早之前，她和他，外加吴简和郑添去过几次这家同品牌的店，那个店靠近他们之前的中学，这个明显是才开不久的分店。

    他：“之前去吃饭基本都是和你们几个，很难没印象。”

    说完他又在平板屏幕上划了几个菜，转而伸手将菜单递给她，“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季蕴楚接过菜单，其实她没想吃的菜，但他说让看，她就顺手把菜单拿了过来。

    她正翻着手中的菜单，他放在桌上手机震动了起来。

    桌不大，又不是在包厢，他们距离不远。

    抬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屏幕上浮现的“俞”字。

    他接起电话，从他的言语中，她判断不来对方说了什么。

    因为他回答的都是三声“嗯。”

    通话不到两分钟，电话挂断。

    她心想，他谈恋话这么不多吗。

    看他放电话，她合起菜单说：“要不问问郑添有没有想吃的，我没有想吃的菜了。”

    能非常熟络地叫郑添的名字，却不能好好叫他的名字。

    陆呈冶想，确实生分了很多。

    “不用了，他随便吃。”

    转而他对一旁的服务员：“就先这些。”

    “好的先生。”服务员转离开去单。

    她转假装看向外面的夜景，车龙，灯火阑珊，她却无法静心欣赏。

    郑添还没来，她的语言系统已经调不话题。

    她并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也不是少言寡语的人，而是他们之间没有集的时间太久，她一时不知从哪儿开。

    坐在她对面的他看破不说破，她神不自然飘，要他看不她的局促有难。

    姗姗来迟的郑添终于现，一瞬间季蕴楚像是看到了救星。

    座的郑添一路跑来着气，她给帮忙倒了杯。

    郑添一喝完，“刚好赶上，真对不住啊蕴楚。”

    “没关系，公司忙证明生意好，你这不也是来了吗。”

    “还是你善解人意，渴死我了。”郑添又倒了杯给自己。

    郑添坐不久，菜也陆续上完。

    作为气氛组主要成员，有他在场面活跃了很多。

    季蕴楚和郑添说话的次数，要比陆呈冶多些。

    饭刚吃到一半，到她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着“蒋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