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分别置于两掌掌心，左右开弓一把打上了他的脸颊，将他的双颊给生生拍了木牌的印来。

    无端陷梦魘的周耕仁看见漆黑的天空压了一双森森的大，他想挥舞双手、却发现双手似乎被什么箝制着，他想大吼大叫宣洩惊惧，却发现自己的脸颊似乎被「啪啪」地搧了掌疼痛不已。

    泛着绿光的兽不知反了什么光芒，似乎与一若有似无的橙黄光芒错，周耕仁彷彿从那双绿的大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又像是看见了周明雄、看见了周佑安、看见了他那疯癲的阿母，最后那双大里不过就是秀英着急的神。

    「周耕仁！你快醒醒！夭寿了！」秀英一手一牌摀着周耕仁的脸颊，那桃木八卦牌与佛牌得不寻常，却迟迟没将周耕仁给摀醒。秀英又开始着急地跺脚，满求神拜佛：「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关老爷哟！你们行行好！谁能帮帮这猪醒醒神！他都中邪了哟！」

    她急得快哭来，无奈周耕仁虽然不再大吼大叫、睛也不再上吊，但中亦时而溢喃喃囈语，唾也沿着嘴角来。

    「阿母……秀英……阿兄……佑安……」

    秀英正着急着，又隐隐约约听见周耕仁似乎在说些什么，只得侧着脸凑上耳朵去听，好不容易分辨他中的不过是一些人名，自己的名字更被反覆叨念着的时候，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继续着急，一时急之又拍了他一掌，：「你这要死的！快清醒清醒！」

    尚在梦魘中的周耕仁迷迷糊糊地，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的他却发现那双兽其实压儿对自己而言没什么威胁，就是一旁的飞禽走兽也不过是在一旁乾看着，彷彿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吓自己。

    他胆天生大，直到过了临界值的惊恐缓缓降时，也就勉能听见前所见地狱以外的声音。

    「……周耕仁！周耕仁！我告诉你！」见周耕仁的神不再扭曲可怖，手中压上周耕仁双颊的牌异常的度也逐渐降，秀英猜想周耕仁现在的况或许有些起，便加把劲儿地在他耳边叨叨，什么好言相劝、什么恐吓威胁全都来了一，最后索说：「你再不清醒，我就随便找个好看的跑了！再不要你了！」

    「……秀英，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呀！你清醒了！你清醒了！」秀英开心得险些要扔手中的木牌，直接扑到周耕仁上又搂又抱了一会儿方才放开他，又谢着漫天神佛：「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多谢玉帝老爷！多谢关老爷！──你这个不正经的！差把我给吓死！」

    周耕仁的脸颊发红，一左一右还有着八卦与佛像的印，看起来稽可笑，但秀英完全没在意这个，只将双手攥着的牌都给回他手中：「刚才你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在那边又吼又叫的，怎么叫也叫不醒！──还有这两块牌，得要死！肯定是神明显灵要帮你！我看你就两块都拿着，别给我了，我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