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外婆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我们每个人自生以来，里都会一条虫。那条虫会与我们共存一生，直到我们死亡之后，虫便会「破茧而」，化成另一的生命形态，飞往另一个世界。

    「婆婆，你曾经跟我说过，我们每个人的里都有一条虫，但是……」

    「但是怎么了？」

    「为什么虫一定要藏在我们的？」

    「虫是我们的生命，我们之所以会有『生老病死』，就是因为虫在控制我们。」外婆忽然开始抬仰望，并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看。」

    「哦！那是蝴蝶……不，是蛾？」

    外婆指着的方向，有一隻飞蛾正在飞翔舞动于半空中。

    「没错，那是飞蛾。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后，虫便会大，化成新的生命——飞蛾，飞离我们的。以前你公公走后，当晚，就有一隻飞蛾飞了我们的家，这其实是他的虫已经大成『蛾』了，所以回来探望我们。」

    我睁睁的看着飞蛾，对外婆的说话一知半解的，只是觉得十分神奇。

    「为什么虫…飞蛾会回来探望我们？」

    「因为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后，飞蛾便会取代我们，成为我们生命的延续。飞蛾会保存我们一分的记忆，继续生活在世上，一段时间。」

    我眨一眨，无数想像闪过脑海，但依然不太懂她的意思。

    「那之后蛾又会去哪？」

    「当飞蛾生命快要逝去之时，牠会在别人的上延续生命，这是一个循环——生命的循环。之后，飞蛾又会化成蝴蝶正式离开这个世界。」

    「那听起来，虫也不坏……」

    「唔，为什么你觉得虫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