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舒易也没有动，置若罔闻，心如死灰。林世荣何曾受过此等轻视，眉一皱，正待发作，却见那女抿了，似定某决心。

    她扑向了刀尖，刹那间，白衣翩跹，蝶翼飘零。

    “不识抬举！”林世荣神复杂，既愤怒又惋惜，手中刀尖一振，她轻盈的便被甩了去，燕般掠过一弧线，仰面落在连舒易面前泥泞的地面上，面无表，苍白透骨，依旧张着漂亮的双，只是失了神采，像丽的人偶，冰冷的玉，又像残陈一地的积雪。

    她的不似凡间所有。

    将他的梦瞬间击碎。

    连舒易就愣在那儿，张大了嘴，却什么都喊不来，只是大着气，泪大颗大颗淌了来，满嘴都是咸味和苦涩，一莫大的疼痛从心底生起，如洪般浸透全，令他窒息。

    他拼命地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她温柔的说话，吐气如兰地为他把药凉，素手拿着沾了的巾拭过他的肩膀、膛

    =======

    东方鱼肚白，第一缕曙光刺破林间，荻野丘炊烟已升起，连舒易蹲在营地灶台前，一会拨柴火，一会搅拌汤锅，烟熏得他睁不开，不时咳嗽声。

    他成了营地的伙夫，作为协助攻克营的表彰。虽然辛苦一些，但风险远低于战斗员，但也意味着他无法获得任何勋章和提。同时，他还有一小小的特权，那就是不至于挨饿。从后方送来的资有限，必须尽可能地分给每一个士兵，清汤寡，很多时候只够维生之用，而作为伙夫，他可以偷偷吃掉自己那一份。

    但连舒易不会那样，尽没人会发现--他嘴角扯一丝苦笑，向大帐看了一。

    大帐里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新来的官芦闻达尚在梦乡，据说那是州府官吏家的少爷，年轻有为，伍数月便跻将官之列。全铁星升迁后，便由他掌鞭策营。

    “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呀。像我连舒易这样的家伙，也就只当个伙夫了。”他不禁想起了那个披金银、志得意满的王世林世荣，的某个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不敢再想，只一味加快了生火饭的速度。

    “开饭了。”随着一声大喊，人们陆续从营帐里走。芦闻达却提着一坛酒来，说是要庆祝。普通士兵自来前线，连酒味都快忘了，当人人兴奋非常。

    连舒易勺了一些汤到打的芦闻达碗里，问：“不知今日有何好事。”

    这芦闻达虽着战甲，看起来却是个面目清秀的书生模样，接过汤，也不看连舒易，边走边：“为庆祝王世林世荣立大功，圣上大赦天，并大宴群臣于禁。”

    “敢问何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