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赎回家时，多少戏友泪洒当场！”

    “你说的都是旧黄历了，她家变后又来唱，那段女儿悲的新戏才是一绝！”

    上还没开始审，竟有人开始相约戏楼，要去听文官的新戏。

    孔太傅拉着脸，面黑如锅底。

    “堂伶人，报上姓名。”

    文官刚要跪，只听一柔声线传耳中，“你已为你赎，不可再称。”

    文官圈一红，浅浅屈膝见礼，：“民女文官。”

    她声音婉转，语速不快，条理清晰，很快就将当日戏楼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只略过芸娘为她引荐昭公主不提，仿佛二人只是台上台喝彩的关系。

    “你是事主，可知有谁会暗害你？”

    文官沉一瞬，：“民女登台六年，若说小大小闹、发脾气拌嘴，也有十来个，但恨到动手害人的，只有一桩——就是民女最近唱的这戏。”

    文官语毕，径直清唱起了女儿悲分唱段，她的声音染力极，她唱到【小儿聪颖识字早，要登科报国尽母孝】，所有人都面笑容；唱到【那夫纵行凶，竟碾压我儿烂若瓜，满手白浆拼不回，声笑语再不闻】，所有人都跟着红了眶。

    ——只除了孔太傅。

    “太傅为人古板正派，想来只诗书不戏。”

    有人小声反驳：“我怎么听说……太傅府里还养着一整个戏班呢……”

    就在这时，唱完小儿之死的文官突然停了来，所有人都沉浸在女失的悲伤中。

    文官拜：“民女的外甥为人所害，肇事者至今未被追拿，因此自尽，民女只要嗓还在，还能唱，就一日不敢忘，听戏的人多了，这才引起祸事——请陛主。”

    皇帝还没声，孔太傅怒斥：“荒唐！今日审的乃是公主被刺杀的案，你有什么冤自去京兆尹报案，你一个戏，还要陛亲自过问吗？！”

    莫文鸢噗嗤一声笑了来。

    孔太傅冷笑：“定国侯世有何见教？”

    莫文鸢笑得停不，“没有见教没有见教，臣只是觉得奇怪，太傅这半天翻来覆去，就是不许文官说话，总不会……害死她外甥的，是你们家人吧？”

    孔太傅大怒：“胡言语！”

    几乎就在同时，文官清丽的惊呼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

    “这位大人怎么知害死我外甥的夫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