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枪？

    重要的是，洗净烟灰的这张脸……确实比自己找的那些书生好看太多太多。

    送信人低，不发一言，二人都觉察到不对。

    “我偏不放。”

    朱暄和莫文鸢正在天酒地。

    因而最终得胜后，以庆功宴犒赏三军必不可少。

    石大山：“不赖账不赖账，我保证！哎！你还没说你的新发明是什么？”

    ·

    石大山好脾气地哄了又哄，终于哄得白羽皱着眉松，“说好了，个月给我两倍的铁！月初就给，不能赖账！”

    “你不为自己，也总要为乔家其余人想一想——打幽州死了那么多人，却不得不留着乔家满门，不能杀光不说，还要把乔家人请到宴会上好吃好喝地伺候——多少人心里气不过？”

    乔莲面上并无羞耻尴尬，他静静无声地坐着，如一尊的石刻雕像，听到朱暄让他吃东西，就木然地伸手拿果吃。

    朱暄侧，往后的桌案上放了些瓜果，好脾气：“乔莲，总要吃东西，要绝吗？”

    乔莲今日也被装扮一新，发是他最梳的细辫（侍从倒是想换个发型，然而他拼命抵抗，摆了宁可砍也不梳的架势），上衣裳红的薄纱布料只有掌大小，要透不透地很是勾人。

    不敢攀，你还真就攀不上！

    就在这时候，县衙守门人慌不择路冲来。

    莫文渊嗓发抖，手指也在抖，险些把信封扯烂，好不容易展平信纸，看到上面最显的几个字：

    宴会上，朱暄坐在首位，莫文鸢和曹舟以分陆两军，欣赏光着上显结实肌的舞男随鼓起舞，时不时哨呼。

    台嘘声一片。

    “刺啦”一声，信纸被生生扯成两半。

    可今日一见，白羽倒不是针对妹妹，而是一概而论地没礼貌。

    莫文渊亲自找了七八个俊书生让妹妹相看，企图让她换个人选，奈何她实在太忙，又要征，此事只好作罢。

    可以想见，乔氏族人看到乔莲以舞男装扮坐在朱暄后，乖巧顺从地被调戏亵玩，是怎样的心——坐在曹舟后的乔老太爷气得双目充血，快要从眶里瞪来。

    幽州打得并不容易，不论是乔莲率领的二十艘船、幽州府衙、还是离岛上的乔家老宅，都行了殊死搏斗。

    手指从辫梢摸到柔光之，弹手好到惊人，朱暄没忍住掐一指痕，乔莲石刻般的脸终于红了——不是羞怯，是愤怒。

    “是枪！”

    唯有乔莲一人清楚，就在他要手抓对方咽时，那女人毫不设防，鬼一样的红在他耳边吐声音：

    莫文渊看了一留的图纸，他好像在妹妹的书房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他登时心火起。

    【幽州被历州周边五县联合围攻，定国侯伤重，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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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前。

    “你吃了淳于衍的药，总归是没力气，再怎么挣扎也是自取其辱。”

    朱暄火上浇油，又笑着用指尖勾了勾他的颌，勾到自己红边，亲吻的姿态。

    庆功宴上，被关在离岛的乔氏族人也被请了过来——乔家毕竟在幽州百年，很有些威望，朱暄要保证幽州日后的稳定，就要尽可能地让乔家俯首。

    乔家本就是匪起家，很有一番搏命斗狠的勇猛，乔老太爷年过甲仍能提刀，就连后宅的乔大夫人都卸钗环，换上劲装，带家人奋勇抗敌。

    石大山：“哟！这是捷报吧？肯定是捷报！”

    “大小，石先生，幽州来信！”

    算着日，妹妹几日前就该到幽州了，莫文渊接过信，不知为何，心突然发起抖来。

    白羽不耐烦，“说了你也听不懂。”大步朝外走。

    朱暄笑了笑，伸手去摸他的小辫，说：“乖，待会儿还有更好吃的。”

    若非趁其不备突袭，对方措手不及，只怕激战时间还会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