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很早就注意到符浅浅了。

    一分班的第一天，少女坐在他前排，和旁的少年相谈甚。

    他坐在最后排，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着指间的圆珠笔。

    如银铃般的笑声、开心的时候像小猫一样眯起来的睛、如墨般厚的青丝，全都映在他那双看似无的里。

    ——是什么呢？他不知。

    就这样看了两年，直到现在。

    从回忆中离，他看向边沉睡的少女。柔弱无骨的躯缩成一团，不施粉黛的脸泛着淡淡的粉，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白的光，好的像一场梦。

    还是那副不易察觉的凝视，萧钰贪恋地看着她，被窝里共享着二人的温。

    该走了，虽然家里没有门禁，但明天一早从这里离开，万一碰上熟人，对少女的影响也不好。

    静悄悄地穿好衣，离开这栋公寓，走在寂静的夜晚，少年又恢复了平时冷冰冰的伪装，绕过几条羊小，回到有些破旧的居民楼里。

    屋静悄悄的，母亲早已睡，他枕着双手躺在早已洗得浆白，却仍然熨平整的床上，盯着天板发呆。

    那双凤最终缓缓合上，而密的睫掩盖住所有绪。

    ——

    又到了打工的日，明明才过了两天，符浅浅却觉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见到苏修然了，或许是周旋在江淮止和萧钰二者之间有些疲惫，她见到苏修然之后骤地放松，打了一个的哈欠。

    看着在旁像小猫一样翻着困的少女，苏修然里噙着笑打趣，“昨天晚上贼去了？”

    没有贼……只是偷罢了。

    努力压翻涌的困意，符浅浅打起神往向少年，他今日穿着简单，仅仅一件纯白的v领t恤上边仔，缀着几件不起的银饰，看起来比平时乖巧不少。

    她看着突然心生好奇，“苏修然，你打扮的这么好看，真的没在什么副业吗？比如说模特之类的？”

    “想什么呢？我就是个普通人。”少年失笑，停顿片刻又，“不过我还真有个副业，要来看看吗？”

    符浅浅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整个午都围着苏修然试图打探什么线索，可他的嘴严严实实的，一味让符浅浅等到后日休假，才肯揭开谜题。

    “哇噻！这就是你的工作室吗？太帅了吧！”少女光发亮地走在少年前面，在咖木质风的工作室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屋中有序，桌上摆放着两个电脑屏幕，一横一竖，而桌面上堆放着一些草稿，并不算多，一旁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专辑，里面不乏符浅浅熟的歌手和乐队名字。

    墙边则放了一把乐，底连着电线接驳到一旁的音箱上。背带上有着明显的磨损，能看来主人经常使用它，“这是…吉他吗？”符浅浅在音乐上并无造诣，只是听，却没有学过。

    苏修然摇摇，“是贝斯。”

    他往她边走去，背上那把贝斯，随手调试了一琴的旋钮，弹奏起来，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室，这是一首节奏并不快的歌，却节奏很，让人联想到在舞池里慵懒晃动躯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