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温时宇醒了，毫无徵兆地醒了。

    莫居凡看着他醒的，可他一时间忘了护士铃。他帮温时宇餵了，看着他咽了去：「傻啊你。」温时宇说，然后右手在床摸到护士铃，了去。

    「我明天想听《杀手的女儿》。」温时宇对着天板说。

    「好。」莫居凡挪开位置给医生，待医生检查完走后又坐了回来。然后拿起手机，正要通话键。

    「别打电话给青砚和晨。」

    莫居凡收起手机，把它摆在温时宇的床柜上。

    「他们都说瞎的耳朵特别的灵，我也觉得。」温时宇笑着说，莫居凡似乎能看见厚厚的纱布那弯成两弯月亮的睛。

    「你没瞎。」

    「我想起以前我们小学老师总嘮叨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你睛过一星期就拆线。你不用去奢望那三天。」莫居凡把他的上半扶起来，拿了个枕垫在他后背让他半坐着。

    「」温时宇沉默了一会，问：「邱柏榕怎样了？」

    「死了。」

    「我没有拉住她。」他把转到莫居凡的方向，说。

    「不是你的错。」莫居凡拿了一个苹果，帮温时宇削。

    「莫居凡你别这样。」温时宇歪着脑袋。莫居凡看不见他的睛。

    「饿了吗？」莫居凡把苹果递到温时宇面前，抓起他的左手让他拿着。

    「你扶我来，我们去吃麵。那家店还开着呢。」温时宇把苹果咬得喀嚓喀嚓响的，看来是真饿了。

    「我帮你去买粥。」莫居凡穿上衣服，把门一关，走了。

    温时宇啃完苹果，用纸巾了手，然后在右手手背上摸到针，撕掉胶带，抓着导一扯，一些血随着药滴滴答答掉到地上，血觉有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