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瞇瞪视。「这是因为你喊着说要抓怪，于是在每天放学后都到跑的缘故吧。」

    居然连这事都知，该不会她或林芷莹每天都在监视我吧？

    「但我会说要抓怪也是因为你啊，『怪』这个称呼，我最早可是听你先提起的耶。你明明不想要她被人当成怪，却先输我她是怪的观念，接着再来指责我和我的组织，这个逻辑有问题吧。」

    「早在那之前，你们不就已经毫不留地攻击过她了吗？居然把我当成藉，脸还真是厚呢。」

    「你是说银……你是说郑川朔吧，那傢伙的行动和我是两回事。对我来说，明明是你家好朋友先攻击我的耶。」

    她闭叹了一气，再睁开时，神中多了悲伤的觉。

    「我不知你们是怎么看待这特殊能力的，大概就是当成上天赐予的伟大祝福吧？但是啊，对芷莹来说，那就只是个诅咒罢了。」

    诅咒。我的心倾向于认同她这说法，但我克制住不要表现来。

    「在你们看来，她就只是变成怪，然后到吓人吧？实际上本不是这样，她所的努力，是你们绝对无法明白的。变成怪这件事本，对她来说就是大的痛苦。你能想像吗？你的被一吋一吋撕裂，从肤、肌、甚至是骨，然后每一个官、每一个脏……自己的全都不再是自己，而是变形成了另外一东西，然后再重新组装起来。变成怪之后，连思考都无法像平时一样清晰，光是要控制朝着想要的方向移动就非常困难，更不用说还要抑制那狂暴的兽了。」

    她一气，压逐渐昂的语调。

    「但是她一直在努力，非常非常努力。她不想再变，变后也试图远离人群，她从来不曾伤害过人——你刚刚说她袭击了谁？那个警察吗？她才没有，她只是撞倒了车。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人，没有伤害人的念，也不想这行为。但你们又是怎么伤害她的？」

    我轻轻咋。伤害她的人当然是银川，但我并不会说这都是银川的错。在我看来，假如许筑媛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无论是林芷莹还是银川，她们所的都是正确的事。

    「你说她没有伤害过人，但是在游戏中心事件中确实有人受伤，在重桥的车祸中确实有人受伤，而这两件事都是因她而起。我不是要追究责任，但是我要请你想一想，在她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而这些事的况，有能力的人试图去阻止她造成更多的伤害，难是错误的事吗？」

    「你还是在否定她呢。她并没有选择，她不是自愿要和大家不一样的，但是这不一样却被当成是错误，当成是罪孽。为什么她就只是天生与其他人不一样，就不能享受和其他人一样的自由？」

    「你所谓的自由，指的就是毁坏公共设施、惊吓群眾以及让许多人间接受伤？你觉得这些事是没有错的？」

    「这些已经是芷莹在努力过后的结果了，你们却只会否定，只会说她是个恶劣的怪，说她在错误的事——」她突然停住话语，了一小气。「你们果然就是这样的人，和我想的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