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睏了。」嘴角还残留着笑意，少彦向后仰躺在椅上，边打了个哈欠，「也差不多回去睡觉了。」

    「到我外婆家睡？反正空房间很多，怕你边睡边开车危险。」我打趣的问，笑得瞇起了，然而在底不停窜动的光影却逃不过少彦的。

    他总是这样，总是能立刻就摸清我的想法，戳破所有的掩饰，并且是一针见血的。

    「真不知说你单纯还是心机重。」少彦叹了气，无奈地笑了，然后伸手拍拍我的肩。

    「我们住在市区，两个房间。刚刚开车来的时候，小寧已经睡了，她不知我来找你的事。」

    「嗯。」

    「怀疑个。我就只是坐在那陪她而已，自己的女人不自己照顾现在反倒想要诬赖起你的大恩人？成天喊着你名字的女人，你说我怎么有办法对她抱持特别的想法？」看我心不在焉的回应，少彦瞬间歛了角，用着无比认真的神盯着我，胁迫我信服。

    「知了。我信，我信你啦。」

    我只是无法理解为何心里的不快仍旧这么烈，更不明白这份烦躁来自何。

    站起，我伸手拿走少彦脚边的可乐空罐，瞄准不远的垃圾桶，像是投篮一样把它扔去。

    「所以呢？」视线跟着前一个空罐沿着漂亮的拋线移动，少彦问。

    「还能有别的选项？」我回看了他一，拿起另一罐空瓶，重复刚才的动作，再一次瞄准，篮。

    「也是，走吧。」

    要是接来也能这么简单顺利，就好了。

    中途绕回家留了纸条给外婆后，我又坐上了少彦的车，终于发前往少彦他们待的饭店。

    小寧在的饭店。

    小寧。

    光是想起她的名字，心脏就猛然颤了一。

    比起刚才拨电话给她，现在正在往她所在的地方移动这件事，让我的绪更加绷、更加不知所措，想要快抵达那里，却又希望路途能够更一。

    矛盾。

    舒语寧的存在对我而言一直就是矛盾。

    「不要一直缠着我，我会报警。」

    在上次说过几句话之后，舒语寧开始会主动来找我说话，儘我在学校里现的频率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