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行的瓷椅绕着围墙边的圃，几阶大石梯上是麒麟丛与不知名木，几灯立于椰树旁，这些东西都像角一样，立于楼的边边角角，像躲在舞台边缘的暗红布幕里。而站在舞台中央的是，在踏上最一阶来到楼，最先的便是，空旷。空旷的空地，楼的广场。

    脚边有几个捻熄的扭曲菸，矮墙边的金属垃圾桶被爆，地面四散着饮料杯、菸屑。

    凤信来到围墙边，眺望楼与远方的景。看得见人，却远得听不见声音。静謐得只有风声。

    「你傻啊？！」后方突然大喊。凤信回，吓地落手机。一个捲的女孩对着耳边手机大喊，「他那个前女友一定过没几天就来求復合！你要告白就要快，趁…。」那女孩激动地说着，边说边走楼，楼时，还听得见她的声音。

    「咦？凤信同学你在这里嘛？」凤信左耳传来低沉的音嗓。

    「呃！老、老师？」是法语老师！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一个墨蓝的灯炷挡住他，手臂叉靠在矮墙上，修的躯倾倚着墙，侧看她。他带着笑，神很从容。

    「你在这里很久了吗？」凤信担心方才她独的沉静表被老师看到。

    他耸耸肩，比了比，「听见那个女生讲电话，我转才发现你在那。」他看向前方，绽笑容，「其实是你手机掉到地上的声音让我发现的…。」

    凤信低，看见躺在地上有好一会儿的手机，哀嚎。

    「欸。」老师声，凤信一抬，看见他对她招手。他一手招她来，另一手握着某样东西。

    凤信走向他，他握实的手掌慢慢摊开，凤信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而他看着她。

    一个小小绿绿的球状躺在他掌中央。

    「这什么？」

    「芭乐啊。」

    凤信不解地抬眸，就在这时，老师微微抬手，像是要拋的动作。凤信赶把手机收袋，空手要接。

    「来这边。」老师跑到更宽阔的地方。凤信跟过去，他们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老师拋那颗大小如一个兵乓球的红心芭乐。凤信接住。老师等着她丢过去，他微微勾了勾手。凤信微蹲，将芭乐拋了过去。在这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她与老师开始一个有趣即兴的小游戏，也好像悟了这简单的游戏方法。但凤信拋去的力似乎不够，芭乐落在老师前面约一公尺的地方，不过老师还是有接到。他这次用丢掷的，但力过猛，飞过凤信，落在凤信后。

    凤信捡起那小芭乐，抬起时，脸上带着笑，这突然开始的投接球游戏，让她兴奋了起来。

    又这样来回了两次。

    「唉呦。凤信，你都这样。都没接住！」

    「是你丢太了好不好！我刚也有接到一次耶！」

    当凤信再次捡起那颗芭乐时，她注意到那芭乐已经破开来了。

    「不、不要玩了啦！裂掉了！」她举手里的芭乐，气，笑着说。

    老师走向她，自她手中接过，他回到墙边，弯打开背包里。

    凤信在慢慢地平稳住呼，她觉得全有些。因为刚刚的运动，也可能是因为她high起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