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信慢慢站起，看着他。

    「你最好不要对我说不的答案。」他笑。

    「你…不…」

    「凤信？」江赖静自后漫步过来，打断两人沉默的对峙，来到凤信边。「不是让你先走了吗？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

    男孩将视线自凤信移向江赖静，他上打量老师，在一瞬间憎恶的光。

    凤信没回话。江赖静发现地上的书，弯腰去捡。「看看这书怎么躺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男孩自袋拿某，握于掌心，突然举手，然后猛然往挥。凤信机警地往前一跨，手一挡，接着拍落他手中的品。鏗鏘一声，一把小刀猛力墬地。

    「你什么！」凤信生气地问。

    男孩目光自在地面上打转的小刀转向问话的凤信，带着明显不再隐藏的恶意，瞪向凤信。「你嘛？！大声什么啊？！不是讲了不要对我说不吗！？」他大吼，把纸袋朝她的脸丢去。凤信挥开，袋中的书飞，散了一地。他再次举起拳，但被现在他后方的人给拉住。这个突然现的人是个看来跟书商男孩一样年纪的男生。

    「喂！你清醒！」那人一声大喊，两手钳制住男孩，「对不起，我是他朋友，他现在神、绪没有很稳定。」他转过来替男孩向凤信歉。

    他拉着男孩走远，男孩被拉走之前，还再不断对着凤信叫嚣。

    「哇！」江赖静看着走远的男孩他们，他回过说，「凤信，你也太了！」

    「居然直接跟他对呛…。」他惊讶地笑说。

    凤信低着要走开。江赖静拉住她，他正要开，却突然住嘴。他赶移到凤信前，一手握着她的肩膀，看清她的表。

    「凤信你…。」江赖静明白了某事，顿时哑无言。

    她在发抖。

    江赖静双手放在凤信肩上，不是将她拉近，而是自己缓缓靠向她，他藉着搭在她肩上的手来衡量距离，靠近，靠近，在剩几公分的距离停了来，他的手离开她的肩，垂在侧。她低垂着，离老师的好近，而额几乎要贴上他的。

    老师了一气，缓缓抬起手，伸向她，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后脑杓。「…对不起。」他开说。

    在这一刻，凤信才醒过来似的，她这才发现了四件事，她跟老师靠得好近、老师摸了她的、老师向她歉、老师…。

    或许是因为老师在她耳边的声音，也或许是自老师上传来的味，让她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