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谢你陪我把这个屋的黑暗都赶走。」我是表达谢之意，但怎么说的话却像是在赶他走？看他一脸会错意的模样，我赶又补上一句：「你要不要喝？我看你了很多汗耶。」

    我跑厨房，发现之前煮起来放的冷已经过了很久，怕是不能喝了，我改去开冰箱找饮料，却发现上次陈洁奇送来给阿嬤的苹果全在这里，冰了好几天看起来还很新鲜，我拿了一颗来，把都给削乾净了，还咬了一大，很甜，真的很甜！

    我回想起自己故意找碴的那一幕，那嘴脸连我自己都嫌恶，难怪陈洁奇那么生气了。

    「飞，你怎么拿个拿那么久……」陈洁奇跟着跑厨房，那一双睛突然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我手上的苹果，这好了，我怎么刚才不直接赶他回家就好了？

    「这个，苹果，好吃，很香。」我小声的说着，不敢直视他的睛，低削了一块给他，亲看着他接过，吞。

    看他张语，我暗自心一凛，告诉自己：来了！

    「这你知我说的是对的了？」结果他不是生气，也不是质问，只是平平淡淡的气问着。

    他没生气我却心虚了，苹果一不小心掉洗手台，我连忙捡起，小心翼翼的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歉？你错了什么？」

    啊啊，他面无表的脸更令人害怕啊！

    「对不起……我那时候是心不好，所以看很多事都不，而你又信誓旦旦的说它们很好吃，我就想要找碴！对不起，陈洁奇，我知朋友是不能这样对待的，你绝对可以骂我，但千万不要再生气了……在这里，我也只剩你这个朋友了。」

    「我不是生气。」

    我抬看他，他脸上沾上的泥土已经乾了，却还老黏在他脸上，导致他明明清秀的一张脸变得灰暗再搭他平淡的气变得很恐怖，我拿一块巾沾溼，轻轻的抹上他的脸，想把泥土拭去，也想把他的不悦掉，等我把巾拿开，他才还原到他原本的面目，光竟是柔和，如一盏昏黄又老旧的灯泡，缓缓的直视我。

    「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我是难过，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个可以调侃可以戏的人。」

    我心一惊，赶打个叉。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或许以前一开始是如此，但后来我没这么想过他。

    「真的？」

    「你不会要我发誓吧？你是那朋友错事就要朋友发誓的人吗？」

    「不用发誓，看在你帮我脸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他的声音变得雀跃。

    他去开了冰箱，突然又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