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自我意识的z10不是萧太清所谓的「完成品」。不过他并不是不知未等实验阶段稳定就将实验取未增加失败率，他反而非常明白，并且非常享受这些「失败品」带给他的乐趣。失败品比起完成品还要有意思多了。完成品是那个愚蠢的傢伙想要的，而更多的失败品则是他想要的。这样很好，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你的意思是……你爷爷想看z10混人类之中，让人们互相猜忌，藉以得到观察人的乐趣？」

    这一趟路来，萧何慎理会沐慕之外的人的次数不到五次，此时李维的问题也只得到他鄙视的一，匆匆瞥过之后又将注意力放在熟睡在怀里的猫儿上。

    李维懒得跟这有病的男人计较。私自暗忖，神经病果然是会遗传的，爷爷是个老中二，孙理所当然也是个中二，前者把整个人类社会当成自己的培养皿，在菌落之中放测试，带着恶意的乐趣他力几的实验，从来不实验结果会如何，完完全全的置事外；后者则是个我行我素的天才，连自己的爷爷都能背叛，还能喜新厌旧，因新生的乐趣帮着「敌人」对付自己的实验品。说来说去这爷孙俩还不是同一程度的恶质。

    对于萧何慎的临阵倒戈，is的男人们一直都抱持着防备的态度，大概也只有米亚的支持与萳西的旁观对萧何慎这边比较善意。

    大概再四个小时就会到达重庆。

    结果他们最后把z10杀了。现在z10变成一罐罐血浆和细胞样本。

    沐慕心理不怎么好受，毕竟z10还是好手好脚的样貌，这让她觉得他们是在杀人。那时昆明基地的人是躲起来的。z10一到他们基地就杀了十几个人，值班看守城门的守望队都被吃掉了。对，吃掉，一块都不剩的吃掉，包括脏球这牙齿嚼嚼就能蹲肚的，通通都吃掉了。

    虽然不太明白z10是怎么又恢復理智的，但探究原因也无法改变她吃人的事实，以至于昆明基地的人听到动静从地防空来后，一致通过请求沐慕等人把z10杀了。

    沐慕看过z10的记忆，最鲜明的当然是不久前那段鲜红的过程，但也有些她在实验中心经歷实验过程中途醒来的画面。沐慕受到的衝击很大，在实验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觉像是有针沿着血在全上窜。当时正遭受变态实验的z10脑中只盘旋着「好痛好痛」的想法，再无其他。沐慕同受，痛苦不已。

    最后还是拥着她的男人仅只一个冷的神，z10在茫然之中生生被念力辗断颅。又像是嘲讽般，一如人类淌的鲜红血溅在围观群眾的上。

    这是必要的恶。用他人的生命滋养自的生存空间。

    几辆车停在河边，远远的看见好些天前潜的山坡已修整的光秃秃，土黄的泥地。「有格调的人是不会前后两次都从同一个去的」，萧何慎让李昂停在这时仅只清冷的吐「停」一字，然而脸上却是上述的表。

    萧何慎轻轻地把沐慕叫醒。猫儿悠悠转醒，锐度似乎有些断线，来回张望了好一阵才想起锁未的目的地是重庆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