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昊天放手中的活，骑着自行车朝储天瑜家奔去。

    在举国陷恐慌之后，公车司机也罢工了，地铁班次大大缩减，街上虽然还奔驰着租车，但有时开车的司机忽然消失，造成车祸，也没多少人敢搭乘了。

    半个小时之后，柏浩天来到了储天瑜所在的小区，刚刚走近她居住的单元楼，就看见她正趴在台旁边的地上，白的裙摆地摊开，纤细的她宛若被折的，依然丽，却好像没有魂灵。

    他想扶她起来，走近了，却只是蹲来，静静地陪着她。

    她正闭着睛，觉到他来了，睁开双目，朝他微笑。

    这笑容让他有些害怕。

    这时候，她怎么笑得来？难是悲伤过度，所以疯癲了么？

    「你还好吧？」柏昊天不知如何安她，只能僵地蹲在那儿，静静看着她。

    她起，脸颊上并没有泪，笑容消逝，只剩悲凄。

    「昊天，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你到我家来。」

    「好。」

    柏昊天拉起她的手，走向他自行车停放的地方。

    「昊天，你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她忽然这么说，柏昊天虽然一雾，却觉到满满的幸福。

    「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他骑上车，储天瑜坐在了车的后座。

    储天瑜的手臂环着他的腰，环得有些太了，让他骑车时有不过气。

    「昊天，我知那些失踪的人去哪儿了。」单车后座的她小脸贴在他上，声音顺着他的传耳朵里。

    现在的街很安静，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柏昊天却不想说话，主要是因为储天瑜抱他太，他说不话。

    「他们变成了，埋在了地底，我能觉到。」

    刚好有一群鸟从上方飞过，围绕着他们盘旋着，柏昊天认真看路，没工夫去关注鸟群，他只注意到储天瑜放松了双臂，让他终于能顺畅呼。

    天上的雾霾好沉，上方的空气承担不了雾霾的重量，那些霾散落在各地，鑽人的鼻孔里。

    「鸟变多了啊。」储天瑜说。

    雾濛濛的天幕，她只能隐约看见鸟的廓和影，看不清鸟的样貌，她的视线随着它们移动，脸蹭了蹭柏昊天的背。

    柏昊天的脸书「刷」得一红了。

    不过一会儿他到家了，跟父母说明了原因，接储天瑜在家中居住。

    夜已经很了，柏昊天看看手机，十了。

    北京城闪烁着繽纷夜灯，烧烤店仍然闹。

    世间了这么大的事，中国人还是不忘记吃饭和享乐。客人们几乎都是全家行，围在天的桌边，桌上摆满餐碟和啤酒，杯盘狼藉，人声鼎沸，好像是在享用最后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