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洵从来没被人用这样的神看过，一时被吓到不敢动，但更多的是恐慌。然而他眨了，却在几秒鐘就把那恐惧给压了来，直视着崔姚。

    却仍是有些怕。

    她闭了，睁开时神已经毫无杀伤力，不同于刚刚寒气人，彷彿不择手段都要杀了你似的——

    「如你刚刚所见，我是一个让人惧怕的人。」

    「没有！」他哑着嗓反驳，眶有些红。

    她到底经歷了些什么？

    她心底埋了些什么？

    「你可能不知，我看罗离、看所有对我有害的人，都是这神。」

    「但你才不会对朋友那神……」

    她低，手抚上了双，低声叹息，「你怎么这么顽。」

    然后抬，脸上毫无绪，是他最害怕的，她声音近乎呢喃，「这次后，不要再和我有所接了。」

    似是有些难受。

    「儘我曾与你接过这件事，只有我、你、罗离知，但为了你的命着想，以及遵守政府所订的规定，我与你不能再接了。」

    「你在说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嗓音有些沙哑，和他一样。

    「不要再靠近我了。」最后一个字落，叶洵的双便一片模糊。

    「你怎么这么狠心。」也不会拉扯到伤，他闭上睛说着，任凭泪淌，就是不想睁开看她。

    「我讨厌你，崔姚。我讨厌你，瀅酉。」

    「要是我没察觉自己喜你就好了。」

    「这样我是不是也不会这么难受？」

    他第一次喜一个人，却落得这个场。

    因为他闭上，却不知，在离他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有个女人也红了眶。从来都将在绪完遮掩的她，在一个男人旁边红了，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