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天，霍明棠跟郑雅岑两人接了某杂志的工作，在棚拍摄照片，接受关于个人行观的访谈。两人穿着某老师收藏的古董西装面对镜，然后再换上品牌赞助的天然橡胶靴，拍完一组照片之后郑雅岑再换上中西装和霍明棠合照，拍一组别界线模糊的作品。

    郑雅岑脸上化着淡妆，直接用接染过的发拍照，这是他新造型首次亮相，摄影师讚不绝，夸他气质特殊，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这神态，电脑里的照片彷彿另一个人。他既想引起霍明棠关注和惊艳又不想被对方气势压过，工作时的他们既是伙伴也是对手，而两人都很享受这样的合作气氛。

    天气转凉，郑雅岑说想吃火锅，霍明棠载他去採买材，买了真鱈的白、猪绞和一些香料回家。郑雅岑帮忙拿锅，摆好餐坐在中岛台等，欣赏男人穿围裙厨的姿。霍明棠拿了罐啤酒喝一再递给郑雅岑，回将买来的蔬菜豪迈切过，转拿平底锅煸椒，香气一就瀰漫整个厨房。

    郑雅岑不甘寂寞，拿啤酒走近观看。霍明棠像开刀的医生般简短令：「酒。」郑青年立刻拿酒伺候，再拿回来自己接着喝。

    霍明棠喝了酒之后关火把椒倒钵里研磨，让郑雅岑调些盐来，讲了比例教他将白剪成易的大小顺便去，放盐浸洗除腥去污。

    对郑雅岑完指令后，霍明棠接着开小火锅，加麻油跟猪绞拌炒，稍微变后把刚才切的葱薑蒜丢去，略切好的红椒跟其他蔬菜一併倒，炒了会儿倒汤和调料，转中火等待。这时郑雅岑喝着剩的酒看他调味，酒几匙、酱油几匙、五香粉多少，再添些砂糖，看得他满期待，都快来。

    霍明棠看郑雅岑乾嚥的馋样发笑，拍他背说：「再煮个七、八分鐘吧。」说完他又去切一堆葱，等火锅煮好加上去。两人并肩坐在中岛台旁喝同一罐酒，不时转互望，碰着，或亲在脸上、耳朵，你看我发、我看你耳朵，愜意而旖旎的抚摸人。

    霍明棠最喜戳郑雅岑酒窝，指腹曖昧其耳垂，再摸那细白好看的颈脖，而青年也有样学样歪着脑袋咬他结。霍明棠呼一沉，笑斥他别玩火，起在火锅丢了把冬粉，添了两碗饭准备开动。

    「我家男人太贤慧了。」郑雅岑不吝讚，他说：「寒来的话我们再吃麻辣锅吧。你会吧？」

    「这锅还不够辣？」

    「辣啊。我们可以再吃一遍。」

    「不能常吃。」霍明棠想起了什么，决摇。

    「为什么？」

    「为了好。」

    郑雅岑会意过来，嘴角动，蹙眉失笑。又一个週末，不是寒会来的季节，却是颱风常来报到的季节，外面天气很糟，两人恰好没排什么工作，约好在家看影片。播片时霍明棠手机响，招来郑雅岑咋跟白，霍明棠摸他发顺，拿了手机往外面客厅走，气密窗隔音好，外面风颳得再大都听不见，只有他压低声量的说话声和影片声效。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声音却似曾相识，他问：「请问您哪位？」

    「这么快就忘记阿姨了？」

    声音温柔，但语调惹人厌，霍明棠立刻记起她，冷淡说：「你答应过不会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