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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宛若凝结成块，纵使没有结块，也必定是固共存的状态。

    「……那你读完之后，有何想？」良久，女孩浅浅呼一气，打破沉默问。

    他仍旧保持一贯的面无表，微微低。「能有甚么想？这事本与我无关，不我知不知，一切都不会改变。」

    云裳眨眨，「你老是一副与世隔绝的世俗模样，惹人厌。」面不改的数落，语句短却毫不留。

    「你对每个人讲话都这么恶毒吗？」

    「只有对你。」

    他别过，不再答腔。

    「不过你真的晓得我在文章里写的是谁吗？」

    「当然啊，你问维维那一句话的时候我也在场。」

    她登时定格了会儿，记忆在几度回溯后，这才想起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

    ※※※

    那是他们都还中一年级并且同班的寻常一日。那时已接近学期末，选组单，彼此就要升上二。

    午餐时间，三人共挤在徐静的座位旁，小小桌面放了三个便当盒在上。

    这一天的云裳神莫名凝重，久久不发一语；徐静话本就不多，因此这段时间几乎是赖维维一人的独角戏。

    在滔滔不绝一阵后，赖维维终于稍作停顿，扒了几饭。就在此时，她开了。

    「维维，我问你哦，在你里我像甚么？」

    在场除她外的其馀两人第一时间全怔住了，这女孩话中总蕴意这他俩都知晓，可今天这问题比平时更叫人摸不着绪，不知该从何思考起。

    徐静瞧着接收棘手难题的赖维维，他回过神后先是放了手中汤匙，随后开始绞尽脑思索，歪着嘴，珠转呀转的，模样是稽。

    「嗯……」一会，只见他忽然睁大双，上的电灯泡也亮了起来。「像一本书吧。」

    听见他的答覆，云裳又问：「何以见得？」

    「因为你如一本书总是安静的躺在一旁，翻开来之后发现像席慕蓉的诗一样，既隐晦又浪漫，而且很温柔。」

    「可是你不是最讨厌读书了吗？」她笑着继续问。

    「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因为你的关係，我现在没有那么讨厌书了哦，甚至觉得有趣的呢。」赖维维先是陷一片慌，随后瞇起双，用那使人瞬间化的笑容答。

    一旁的徐静望着这两人的互动，并不想参与其中，安静的啃着便当里的。

    无预警的，他与云裳于一刻间对上了目光。

    「我倒觉得比较像一隻老虎……」在四目望的同时，他全一颤，中不由自主蹦了这句话，这完全是自己当对那莫名骇人神的想。为甚么和前一秒盯着赖维维的切差那么多啊。

    「吃你的饭啦。」一秒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