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拒绝的吧。

    也许这男孩也同自己一般在迟疑，在等待着一个能够坦白的机会。

    「谢、谢谢你啊。」

    依照莫非定律推论，当一个人愈是想要隐藏行踪时，就愈容易行跡暴。因某怕被发现的过分慌张，使他的步伐踩得有些踉蹌。忽然一个不稳，踩在沟盖的脚步声大得足以传遍整条小巷。

    「……好啊。」

    「对了学，你有没有甚么话要对我说，或是问我？」维维尚未有一步动作，孟凡倒主动试探地询问。

    呼——

    维维的睛因过度错愕而瞬间缩成绿豆般大小，自己本想说今日就暂时到此为止，便随着他的话顺推舟给彼此台阶。谁知他不知在这一时半刻间是意识到了甚么，整个人突然转回好久不见的乾脆朗模式，教赖维维丈二金刚摸不着绪。

    「就是说呀。呃……那个……学怎么会现在这里？」看空气就要再次凝结，他用力眨了眨乾涩的双，询问。

    然而最终率先打破僵局的并非孟凡，也不是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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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凡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目光转向赖维维，维维正对自己一如往常的傻笑着。

    「孟凡你跑步很快吧，从学校一路追到这儿不容易呢。」赖维维字里行间已透自己听见了不少容，且语带双关。

    他一气，孟凡也是。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噢。」轻轻丢这句话，绑着尾的女孩越过他旁，快步奔离现场。另外两人只得睁睁望着她离去。

    「誒、誒？你说甚么？」

    「是、是我们班的同学。」

    「啊……那个女孩是谁呀？」又过了一会，个较矮的男孩这才为二人间的对话起了个。

    与他面对面的女孩迟疑了一会儿，脸上终是掩不住失落的神。「不会，这很像你的风格，是个讨人喜的笨。」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店里除了上次的巧克力，还有些甚么。」

    「赖维维？」同样于过分的意外与惊慌，猛然见着他影的孟凡未经思考便惊呼。「……学。」

    看着孟凡有些游移又是努力正视自己的模样，赖维维在几秒鐘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哪。」

    「她运动会时拿了二女一百和八百公尺第二名，速度不比我慢。」孟凡领会到他话里的暗示，虽想立刻挖个鑽去，仍试图将气氛带间话家常的悠哉。

    一边是不晓得听到多少话的假想敌；另一边是刚被自己拒绝告白的同班同学，无论哪一边，对站在两人中间的他始终只有尷尬二字能形容彼此目前的关係。

    这让维维不得不停。

    「……不，我不想这么。」半晌，男孩有些靦腆的搔搔，苦笑。「在我对她的喜消失之前，我不会和谁在一起。我……对不起。」

半推半就顺着他继续发展去，今日到孟凡，他将会如何回应？

    此时空气中瀰漫着告白过后的尷尬，赖维维想差不多是离开的时候了。偷偷的，偷偷的……

    「噢，我是要去上回跟你说的那家糖果店，它就在这附近哟，一块来吧。」赖维维也是一派稀松平常的给予回应，并没有说自己是为了冯诺诺而特地跑这一趟。

    「你会觉得我很像不可理喻的偷窥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