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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获奖者，此刻的他却全僵，神尷尬得一也没有得奖的喜悦。

    「嗨，孟凡。」

    「呃……你好。」

    「又见面了呢，恭喜你哟。」

    「你、你也是。」

    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排在自己正前方的女孩应对着，去年的这个时候似乎也上演过相同一幕。无论人事时地，没有一项不一样。

    云裳始终笑咪咪的看着自己，他则是于双脚在上却没办法逃的窘境。他并不是讨厌云裳，只不过对方毕竟比自己一个年级，又是赖维维的朋友，他老觉得浑不对劲。

    「明年就你当家啦，学弟。再撑一。」即便看得他的兴致不，她仍稀松平常的与之谈。

    孟凡顿了几秒，忽然想起了甚么。「是啊，总有一天。」

    云裳听了后瞇起双，笑着应了声。「对你来说，这比其他事要简单多了吧？」

    「你真了解我。」

    「当然，我是学嘛。」她咯咯咯的笑着，轻轻抖了百褶裙的裙襬。「搞不好我还比学妹更懂你。」

    听到这话，他整个人不只定格，还僵得快裂成好几块了。这是某示好吗？但他们不过也才见过几次面，对话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你怎么一脸惊恐？哎唷，我没有别的意思啦，我心里另有在意的人。」完全看穿前男孩的她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要他别多想。

    心思被说中的他耳朵不禁有些红了，「我……」开想说些甚么缓缓自己的尷尬。「你在意的是喜的人吗？」

    慌到尽居然脱而这小家气的问题，这不只分裂，他甚至有切腹的衝动。

    云裳愣了像是在为甚么而迟疑。「一个是，一个不是。」

    有两个人啊。孟凡眨眨，「曖昧阶段？」话一他便又不住的在心里吶喊。惨了，自己怎么一辞穷就会像三姑六婆一样，动不动就是喜、曖昧的。来人啊，把自己拖去斩了吧。

    「你也咄咄人的呢，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你了。」她苦笑，说的话虽听来困扰，语气却带有讚许意味。「一个是，一个不是。」

    「还、还真是平均哪。」到底甚么时候才要开始颁奖？一、二名的奖金奖状都给她行不行？

    「颁发全校文艺奖，新诗组第一名……」此时，台上司仪总算唸起获奖名单，令他着实松了气。

    「你别一副松一气的模样嘛，我很喜和你聊天，不知为甚么，觉你最能了解我的心思。」直到站上台前一刻，她都还不放弃一与他谈的机会。

    谁会了解啊。他不自觉在心里翻了个白，自己哪能明白这标准资优生在想些甚么。

    不过自己明明几刻前才向她说过「你真了解我」，如今又这般打死不愿与他扯上係，简直是厚顏无耻，可笑极了。

    心虚持续着，上台、领奖、台。

    「那我回去班上囉，再见。」

    「很、很兴认识你。」

    她仍旧笑咪咪的，「好寂寞啊。」语落，一个轻盈的转，百褶裙百微微飘起，女孩在这一瞬间特别引人。

    孟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自信，却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