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早上有课吗？」我问，觉得到小熊维尼的手拉住我的衣服。

    大家在林默娘公园，拍纪念照，我们背对着漆黑的海景，面对镜，留第一次联谊的纪念。

    我们心照不宣的对看一，都知对方都是来避难的。我在把目光转移到那群仍在玩团康游戏的弟兄，不经想到国父的遗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我真的很想和她说，「我这不是挡车，你可以去抓后座桿。」但为了联谊评价，我还是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骑车。

    我接着继续说：「还有…，如果…如果有人真心喜你，那就算你不化妆，只穿一件朴素的t恤，他还是喜你。或许你现在觉得寂寞、孤单，想赶快找一个能陪伴你的人，但实在没有必要把自己当廉价品去投怀送抱，勉结合的只有伤害，知吗？」

    /第一次摘小丑面，却发现自己的五官竟是如此陌生。/

    看着计程车淹没在台南市区的车群中，我仰望天，突然想到叶芷馨在我留言板上写的：「那我问你，你想一辈都当小丑吗？」

    到了晚上10多，翌哲把团康游戏提早结束，因为女生们还有宿舍门禁，男生们听见此讯，还故意装得难过，有默契的说着：「真是可惜…」、「有机会次在一起来…」之类的表面工夫。果然，这世界上还是得偽装成小丑才能活去。

    我从林默娘公园的安亿路转至永华路，衝市区，一条笔直的路，我带着绪的加速，时速表只停在90公里，这大概就是速克达的极限。

    「啊…不好意思，肚忽然不舒服，我要去个洗手间，抱歉！」我跟小熊维尼解释着。我还抱着肚，锁眉，泛泪光，真的吓死人。

    我才一厕所，也看见翌哲也在里面，他的手指挟着烟，嘴里吐一白的雾气，那烟雾随着空气飘至空中，接着散去，沧桑之。

    而我和小熊维尼的关係也没这么冰冷了。

    我试着努力的呼，缓和急促的心，了市区后，街旁的车辆增多，我玩命的鑽车阵，绕车后，又是拼命加速。

    「…」这是什么想法？难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廉价品吗？

    「喔～」我赶撒谎，「可惜我明天早上第一节还有课，次吧。」

    「那我…」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羞，「那我可以去睡你那边啊！」

    「啊…？」我的肚还隐隐作痛着。

    最后，我煞车，机车止住，我脱安全帽和罩，了几气后，说：「到了。」

    不过我真的很痛，但比起手臂断掉去接骨，我认为自残是值得的。

    「可是我好想再去别的地方走走。」她说完，竟然伸手环抱我的腰，我吓得油门，结果她啊的一声叫来，手抱得更。

    我回喊着：「但超过宿舍门禁，那你不就被关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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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说谎，她拿面纸给我的那一刻，其实我就觉得她的涵并不是想像中的这么糟糕。

    她噎几声，望了一会，直接一把抓过面纸。

难以形容的疼痛涌至全，嘴里差就要把刚刚吃的义大利麵吐来。

    她愣住了，里竟是复杂的绪。

    「这包面纸…给你。」小熊维尼手中的面纸，正是对时我到的那包小熊维尼面纸。

    我说完后，她微微低，泪静静的落，看不见那溼红的眶。我忽然想到，然后从袋掏一包面纸，正是她给我的那包小熊维尼面纸，完好如初，一张都没用过。

    我接过她手中的面纸，不知为何，当有些愧疚。我说了谢谢，又赶闪厕所。

    我转，才正要往厕所的方向行去时，小熊维尼忽然叫住我。

    「同学。」我转对着小熊维尼，「抱歉，我家里忽然有事，要回去一趟，所以就麻烦你坐计程车回宿舍吧。」

    五月的夜晚，其实就是闷而带微风。因为没有要跟车，所以大家各自走自己的路线回去，路上人车稀少，只剩路灯孤单的映照路面，还有风声的陪伴。

    我车，对正在等客人的计程车司机招手，司机见我招手，开心打开门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又张手示意，要他在那边等就好。

    我走到驾驶座的窗，把翌哲给我的国父和梅鹿递给司机，拜託司机11以前能送她回学校宿舍。

    此刻我终于耐不住了，抓油门用力的加速，她接着说的话我没听去，任由风声吞噬。

    不过我还是错了，因为痴涵和借面纸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到了？」她没车，只是用疑惑的语气反问我。

    「斌然，等一。」

    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学校，而是台南火车站。

    「没有呀！」如果只听她的声音，还会觉得蛮的，「难你还要带我去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