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最多不超过十分钟之前，我们经过过这块石。”

    ……两岸都是连绵的岩，他们的船自始至终只往一个方向开，并没有走过回路。

    这么奇特的石，会有两块是一模一样的吗？

    少女本能：“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男人幅度很轻地摇了摇，“不……我之前就觉得不对，我们的船速，开了这么时间，应该已经能看到村庄了，可是现在岸边还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会留神看四周。”

    谢萦转望向四周，江上只有一线惨淡的银光，两岸群山也黑黢黢的，只能看隐约的廓，影里如有鬼影幢幢。

    她倒是相信兰朔不会拿这事来开玩笑，可是，江只自西向东，他们怎么会第二次经过同一块石呢？

    少女挑了挑眉：“鬼打墙？”

    人在荒僻的野外，有时会发现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去。那是因为睛和大脑失去了修正方向的功能，人以为自己在走直线，其实是一直在原地兜圈。

    兰朔：“不知，不过我们可以验证一。”

    谢萦把搭在他肩上，很兴趣地问：“你有什么见？”

    要是能用仪校验一方向就简单了，可惜在“界”中，所有指南针和导航设备都已经失灵了。

    “很简单，”他说，“如果不是我们自己产生了幻觉，那就是船了问题。有一可能，船只两侧的方向是不一样的，而且在不断发生变化，导致船的航向一直在偏移，因为船速相当慢，所以我们发现不了。”

    “所以呢？”

    兰朔没回答她，却扬声唤了一句：“鬼车！”

    少女有些诧异，只见船上的鬼车听着他的指示，啪嗒啪嗒地走到纵杆边，锁死了方向舵，又把油门杆往一拉。

    小船立刻开始加速，系在船的缆绳顿时绷直了，一大力扯着他们向前。谢萦脱一声尖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