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哥哥公布了这个“惊喜”。

    外面正着雪，显得室相当温。谢怀月穿了白细羊绒衣，发束起，一幅宜家宜室的人相，一边给妹妹盛着汤，一边随问：“小萦，假期哥哥带你和兰总去玩怎么样？”

    谢萦没反应过来，以为哥哥指的是逛街看电影之类，一边，一边有些诧异：“我和兰朔？”哥哥和他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居然主动要带他一起门。

    “对，我们去阿尔山过年。”

    从二之后就没学过地理的谢萦发无知疑问：“阿尔山？在哪？”

    “在大兴安岭，位于蒙古和黑龙江之间，属于东北地区。”

    少女愣了愣，放勺，半晌才字正腔圆：“……啊？！”

    从她有记忆以来，谢怀月离开北京的次数屈指可数。

    哥哥上有一很厉害的旧伤，即使已经愈合，那几乎把他从中劈成两半的疤痕依然目惊心。哥哥说他没想到自己那时能活来，不过虽然侥幸捡得一命，也需要极漫的时间去恢复，也许终其一生都不再能达到全盛时的力量——剩的，谢萦觉得他不怎么愿意说，于是她也不大过问。

    妖又没有医院，他养伤依靠的是地脉。

    人的里有经脉血，堪舆学认为大地里也有类似的通存在。唐朝有个诗人说“须弥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分脉擘脉纵横起，气血勾连降住”，地脉就像大地的经络一样，地气、养分和分都只能在里面通。

    作为五朝旧都，北京是龙脉汇聚之。谢怀月曾经笑言，从前气髓在地的时候，妖是轻易不了紫禁城的，不过随着满清烟消云散，京城反而成了他们最好的蛰居之所。

    谢萦以前腹诽过，觉这就像oba游戏中待在泉里回血一样。因为这个，不到极特殊的况——比如在古镇上被绑架的时候，她门从来都不会叫哥哥一起。

    实在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谢萦一愣了：“等等，你不是……怎么？”

    谢怀月却并不多解释，只：“哥哥有分寸，没事的。”

    既然哥哥有数，谢萦也就没有过多追究。难得能和哥哥一起一次远门，她兴奋得快要原地起来，第二天抓着兰朔去采购旅行用品的时候也是显而易见的眉飞舞。

    唯一对此表达不满的是被放在家里留守的鬼车，可是有哥哥和兰朔随行，它的保镖和功能被全方位地上位替代，只好留守在家。为表安抚，谢萦不得不给它买了三个大纸箱的。

    少女拿了几沓宝宝，正犹豫着要不要往购车筐里扔，忽然想起来问边的男人：“诶，那你呢？”

    虽然了解不算多，但她也知兰家算是大家族，这家族一般不是规矩很多吗？尤其是过年这样的时候，难他不需要回家里？

    “兰家有什么规矩？在兰家我说了算，”兰朔耸肩，“猎鸭会的时候她不是都说过吗，让我跟你们一起吃好玩好。”

    少女抬看他，很神秘地竖起一手指：“算你来对了，这次我哥哥也在，说不定能玩到不一样的东西哦。”